唐朴诚有些奇怪地问道:“有事情找他?现在?”
于北川察觉到了不对劲,问:“现在不行吗,他怎么了?”
唐朴诚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不知道啊,二表哥发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烧得特别厉害,姨妈和琴姨可担心了,我对这边熟,她们就让我去买了点药回来。刚好北川哥你也来了,一起进去看看二表哥吧。”
于北川进到房间里,看见洪静芸和琴姨坐在床边,温蕾也在,谢杭躺在床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脸烧得通红,眉头也不舒服地紧皱着。屋里的人对于北川的到来并没怎么注意,而是一看到唐朴诚才舒了口气,琴姨赶紧说道:“朴诚,快,把药给阿杭吃了。”
谢杭虽然脑子烧得晕沉沉的,但并不是没有意识,他坐起来吃药时仍紧紧裹着被子,仿佛冷得不行似的,可于北川知道,他是为了遮住脖子和锁骨上太过明显的吻痕。吃过了药,谢杭又倒头睡了下去,他知道于北川来了,却没有朝他看过去哪怕一眼。
洪静芸用纸巾给谢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忧心道:“这是怎么了,突然烧得这么厉害,阿杭长这么大也没像这样烧过几次。”
温蕾道:“会不会是水土不服?我刚来的时候也不好受,发了大半天的烧,不过没像他这么严重。”
唐朴诚不赞同,“这都来了第几天了,要是水土不服也不会等到现在啊。”
洪静芸帮谢杭掖好被子,说:“好了,吃了药再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于北川站在这几个满怀关切的亲友里,只是不远不近地看着谢杭,只有他知道谢杭突发高烧的原因,可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过去跟他道歉,不能做出任何不符身份的安慰,不该多说一个字。
谢杭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转到背对于北川的方向,似乎是又睡了过去。
到了这天晚上,已经是该入睡的时间,于北川试探地敲了敲谢杭的房门,房门没有从里面锁上,他从外面一下就打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夜灯给屋里带来些微弱的光线,于北川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隐约看到谢杭正睡得安稳,他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虽然还比常温稍高一些,但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
谢杭的眼皮动了动,但没有睁开眼睛,于北川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醒了,他放柔了语气,以不会打扰到他的音量小声说道:“二少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错,让你病得这么严重,难受了一整天。”
明知道得不到回应,于北川还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管起因是什么,最后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责任,但如果二少爷希望我用另一种方式来补偿,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希望二少爷能忘掉那个晚上,然后找一个值得真心对待的好姑娘,一起快乐地生活下去,也许她能让你变回以前的样子,骄傲,开朗,总是喜欢大声地说话、大声地笑。”于北川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们结婚了,我来给你当伴郎。”
谢杭在被子下捏紧了手,胸膛加剧了起伏,于北川知道他听到了自己的话,又轻声道:“我的假只请到明天,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二少爷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我就不打扰你了。”
谢杭知道他要走了,只要他一走出这个房间,自己对他的感情将不再有一丁点得到回应的可能,他说不出挽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