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走去的人们衣着华贵,拿着酒四下交谈,这儿不仅是画展,更像是名流们交流的名利场。
挑高十米的中庭,水晶灯的风铃晶管垂落如瀑布,殷九弱驻足在一幅硝烟与星空的画作前久久未动。
连灌了好几口酒的阿引这才缓过气来,你喜欢这幅吗?应该可以买下来。
买下来?殷九弱看了眼画家的署名,自在随意的一个「清」字,似乎是手写的,细细的黑色墨迹莫名有种清幽干净的感觉。
让她有一种心神恍惚的感觉。
嗯,虽然清这个画家很少卖画,但只要你出得钱够高,应该还是有得商量,阿引打了个响指,端着酒的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
再喝上一口香槟,阿引低头看着淡金色的酒液,疑惑道:这儿的酒怎么这么甜,好奇怪。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殷九弱机械似的也拿了一杯香槟,一口气喝了下去。
喂,你看画看傻了啊,你不是喝不了酒的吗?
喝不了酒殷九弱从画作上移开视线,这才发觉自己喝掉一整杯香槟,眩晕的感觉即刻冲上头顶,糟糕了。
你们这儿又没有休息室?阿引问道。
服务生似乎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处变不惊地道:有休息室,请跟我来。
阿引扶着殷九弱一路坐上电梯,到达七十九层楼,服务生似乎跟什么人交流了两句。然后用电子卡打开了一间豪华舒适的客房。
客人可以在在这儿休息一晚,看样子今晚会有暴雪,我会调高房间的温度。请安心休息吧。
阿引扶着殷九弱倒在沙发床上,这间坐落在画展上的酒店房间十分奢华,各色羊绒织料水滑笔挺,恰到好处的熏香清淡舒适。
你好好休息,我去让酒店的人给你煮碗醒酒汤,阿引摇摇头,这殷九弱平日里身体好得很,就是喝不了酒,沾一点就晕。
嗯,你玩去吧,我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殷九弱捂着眼睛,热得扯开了衣领,到时候回北城再见。
躺在柔软度适中的沙发椅上十几分钟后,殷九弱感觉好了很多。于是起身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到浴室准备淋浴一下。
令人意外的是,这家酒店的沐浴露和洗发露也是她最喜欢的茶香。
虽然因为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小妈而心情不好。但今天在这儿遇到自己喜欢的味道,倒是觉令人欣喜的事情。
殷九弱看着热水飞溅在洁白的瓷砖上,正放空自己,耳边就传来似有若无的响声。
她关了水,酒意再次上涌,晕乎乎地穿好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