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泠觉得微微有些头晕,刺痛,摩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觉得自己选不出来,亲近的人和天下苍生都很重要。
拿出几片净光叶放入水中,殷九弱边拨弄着水花,边回答:倾泠,别想了,公理、正义和亲近的人,怎么选都对,怎么选都错。
可是每个人心里总有更重要的一方。
殷九弱继续笑笑说:不必纠结,这不是选择题。如果真的面对这样的场景,不要犹豫,遵循你最开始的想法,然后不要后悔。
倾泠背对着湖水,怔怔地出神,手心发紫,呈现中毒之色,但是,但怎么可能不后悔。
殷九弱缓缓起身,鸦羽似的眼睫垂落如扇,嗯,应该吧,人总会后悔。
三十六重天的一片清光里,终于沾染了几分腥腐的刑狱之气,二者水火不容,使得空气中一片散乱。
白鹤忘机认真听着面前之人的话语,对方说得太快,她还得及时用笔记下。
你家神尊神罚受得太久,需要刮骨去除腐朽,温养的药,可以去找魔界购入一些。让你家神尊自己炼药吧,她炼得最好。
是是是,多谢您赶过来一趟。
至于她在蝉人族受的伤,佩戴神狱的引魂珠不出半月也会痊愈。那么,吾这便离开。
司狱大人,本座若不受这一次伤,还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请动你,扶清面色苍白,唇瓣血红,一身白衣身形如雾。
紫发女人站立在滔滔诡雾中,瞳孔一黑一红,正是神界原狱的司狱谢弱水。
她盯着羸弱不堪的扶清,容色冰冷,面上没有任何笑意,只是停住了即刻离去的脚步。
良久,一阵奇诡低语散去,她终于开口声线幽沉:
你伤重,话还如此之多,也不怕痛死,还是静养为妙,免得落得什么凄惨下场。
她冷冷看着扶清的白衣被染成血红,又化为满室光尘,那冷白肌肤筋骨碎裂,几乎快变为枯骨飞灰。
扶清轻轻笑了,尝到喉间血液的滋味,她强撑着道:
本座自诞生后,常年征战受伤,疼痛于本座已然麻木,又怎会放在眼里。
闻言,谢弱水身后涌动着如同刑罚之器的诡雾,更有鬼卒般的可怕低语。
既然如此,又何苦请我前来为你疗伤,多此一举。你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