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仲长浩歌来了。
“烽阳兄弟,才几日不见,我可是想死你了!”
岳烽阳大笑道:“浩歌兄,我何尝不是啊!就盼着你来!”
岳烽阳这话不假,不过是盼着他来表态。
“在这里多住几日,行宫里景色甚好,你好好游玩一番。”
“那是,那是,这次来给你带了不少东西,这都是家父的心意,你给仲长家的丹药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也拿不出什么,无非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你也不要嫌弃。”
“浩歌兄,替我谢谢仲长宗长,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晚饭间,仲长浩歌将仲长元化的意思告诉了岳烽阳。岳烽阳没有想到仲长家能如此的拓展想象,竟然联想到五殿下这里了。不过也好,人靠大树好乘凉,自己背后有五殿下这尊大神,办起事来就是顺当。
喝酒吃饭这种事,自然少不了敖熊,这家伙属狗鼻子的,不用招呼,过来就是吃喝,也不多言,吃品还不错。
仲长浩歌此行,绝不是只为了表个态,几杯酒下肚后:“烽阳兄弟,不知你要在大巫郡有何动作?我们仲长家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岳烽阳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仰头长叹一声,脸色戚戚然,沉默片刻后,眼角滴下了泪水。
仲长浩歌蹙眉道:“烽阳兄弟,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竟如此悲伤?”
“杀父之仇!”
仲长浩歌愣了片刻:“难道是和柴柱家?”
不得不说,仲长浩歌虽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但是智商不差。
“不错,柴柱家老祖,击伤我父亲,虽然当时没有毙命,但却是导致我父身死的罪魁祸首!”
又是一声悲切的哀叹:“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岂有不报之理!”
仲长浩歌神色有些凝重,其实岳烽阳要对付柴柱家,他是乐意的,这等于也是在帮助仲长家,可是柴柱家的老祖实力摆在那里,自家的老祖和他相当,这把握有些......
岳烽阳搌了搌泪水:“浩歌兄,你别误会,本来想瞒着你,就是怕连累仲长家。今日你问起,我也是多饮了几杯,唉,喝酒误事啊!”
仲长浩歌脸色一变,将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摔,啪的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当我是兄弟不是?这种事还要瞒着我,哪日你去报仇了,我却不知,外人看来,岂不诟病于我!兄弟,你这是在误我!”
仲长浩歌顿足捶胸,叹气连连。
噗!敖熊一口酒喷出:“妈的!喝急了。”
岳烽阳面色带愧,神色紧张:“浩歌兄,这...这不是我本意啊!”
“你也不要再说,这事我决不能袖手旁观,不过我家老祖那里还要由父亲出面,而且这胜算...”
岳烽阳感激涕零,一把握住仲长浩歌的手:“浩歌兄!是我小人了,我赔罪。”
连着三杯,滴酒未剩。
仲长浩歌摆摆手:“烽阳兄弟,处的时间久了,你自知我的为人。我还是要问,你有几成把握?”
“我身边有一个九段立志境和一个八段得果境的高手。”
仲长浩歌眼前一亮,据他所知,柴柱家老祖也就是九段立志境,和自家老祖同样。如果再加上一个九段立志境和一个八段得果境,那这场架打得!
“好
,我明日便回去禀告父亲,让他去请老祖出手!”
“请受我一拜!”岳烽阳缓慢动作。
仲长浩歌赶忙相扶:“烽阳兄弟,你特意的见外了,我是你大哥啊!”
噗!敖熊又喷酒:“草!又喝急了。”
这话真暖心啊!如果不是从仲长浩歌嘴里说出来,岳烽阳一定泪流满面。
不过,为了迎合气氛,他还是掉落了几滴泪。
......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仲长浩歌,临行前,岳烽阳又拿出十瓶五芝百草膏,还单独给了仲长浩歌一颗速效回灵丹。
敖熊看着满心欢喜上路的仲长浩歌,撇撇嘴:“我觉得,你现在比他还不要脸了,妈的!哪天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
岳烽阳看着晃晃悠悠离开的高大身躯,不由得一笑,我倒是想卖,谁买啊?一天吃的比别人三天还多!拉屎都有三四斤!
......
“师父,师叔,仲长家已经表态了。”
风老点点头:“嗯,这事宜速图之,杀柴柱家一个措手不及!”
须罡道:“明日动身!”
墨焰收起烟斗:“血债血偿!”
水芝:“嗯,给小色胚子的父亲报仇...”
岳烽阳一阵尴尬:“水芝姐,你看,挺好的气氛,你提啥小色胚子。”
......
岳烽阳的卫队,仍旧是先行一步,他同着风老和须罡行走。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选择夜间进入仲长家。
柴柱家宗长柴柱意志房内。
柴柱家大少爷柴柱良哲:“父亲,二弟还是没有下落。”
柴柱意志捂着额头,神情悲伤:“算啦,别找了,你我其实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柴柱良哲咬着牙:“仲长家欺人太甚!”
柴柱意志摇了摇头:“我们不也是这样对仲长家的吗?因果报应罢了。”
“那二弟这仇就算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杀我儿,就要付出代价!不过,明着来不行,没证据,还是玩阴的吧,这几日你打听打听仲长浩歌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