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亢奋激动的时候,有些人的大脑会出现短暂的空白。
晏棽紧跟在盛林身后奔跑。中途又发生过什么?他们有没有讲话?晏棽一概没有印象。等神志再次归位,他已经与盛林赤裸相拥着站在同一个花洒下。
水流打湿两人的身体,袅袅的雾气中,对面相拥的两具裸体美丽如古希腊的雕像。
晏棽沉醉在与盛林的亲吻中,等将那一双柔软的淡粉色双唇啃咬至嫣红,又舔着盛林脸颊的水珠,吻他的左耳。戴着蓝宝石耳钉的小巧耳垂被晏棽整个含在口中。牙齿轻咬耳肉,舌尖轻轻拨弄耳钉,不时在耳廓里打个转。
阵阵酥痒从耳朵传至周身。盛林喘息着溢出一声呻吟,抬手抓住晏棽的头发,迫他吐出自己的耳垂,“你给我说实话,”盛林明显已经情动,下身绷紧,皮肤泛着粉色,说话的气息都在轻微颤抖,“你真没跟别人做过?”没恋爱过不等于没做过,没亲吻过也不等于没做过。他也不想怀疑晏棽。但爱人表现得太不合常理,好像除开最初的亲吻,一切都无师自通,由不得他不纠结。
“…没有,”晏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像喝醉了一样双颊酡红,全身上下热的惊人,“不过……”晏棽深深望着盛林,眼睛掩在湿漉漉的刘海后面亮晶晶地闪烁微光,,“你身上好香,忍不住就想一直一直吻下去……”嘴唇又来到盛林颈侧,贴着锁骨轻吻,“像这样…”滑倒胸口,牙齿咬住浅色的乳粒,“还有这样…”
情到深处,平素多冷淡的人也会渴望与心爱的人无限亲密。一旦不需要再刻意压制心底的欲望,源于爱意的本能抵得过所有技巧。想抚摸他亲吻他让他快乐,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快乐。
盛林的唇间细碎地低吟。他扬起脖颈,胸口在晏棽的唇舌下喘息起伏,“不够…下面也要。下面…”
盛林抓过晏棽一只手,引导他握住自己的性器。
盛林的阴茎形状漂亮,柱身是浅淡的粉色,异常干净秀气,握在手里才发觉尺寸意外的粗大。
五指下意识攥住盛林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掌心里奇妙的感觉让晏棽脸面颊的红晕更加明显。他略感茫然地从盛林的胸口抬起头来,眼睛躲躲闪闪,不敢去再看盛林的身体。方才的大胆冲动仿佛是一个美妙梦境,他在梦中对着爱人为所欲为,醒来后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吞没。
盛林从没见过晏棽这幅模样,眯起眼睛低低地笑,“知道不好意思了?”靠近晏棽的耳边,嘴唇贴着颈侧的肌肤缓缓向下,停在锁骨处探出一小截舌尖,猫儿一样舔着锁骨上的那处伤疤,“别害怕,不会让你疼的。哥哥我可会心疼人了。”
浸染了情欲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慵懒的尾音吞吐着热气,骚得人心痒难耐。说话间,手掌已顺着腰线滑到晏棽臀部轻巧捏揉。
晏棽抿着唇,忍着羞意直视盛林,再次纠正他,“我才是哥哥。”
盛林又笑了,另一只手弹一下晏棽也已勃起的性器,顺势搂紧晏棽的腰身,让两人的下体贴在一起,“好,你是哥哥。那弟弟好好疼你行不行啊?”
晏棽眨眨眼睛,“行。”话音刚落,双手掐住盛林的腰扑进旁边的浴缸。
温泉山庄的浴缸格外宽大,特别是豪华套房里的,几乎等同于一个迷你游泳池。
盛林被晏棽拖下水,还未沉底,又被拉出水面抵在了浴缸壁上。盛林瞬间警觉,手脚用力挣扎,“晏棽,你耍赖!”
晏棽拿捏住盛林腰眼处的穴位,微一用力,盛林全身绵软使不出力气。
上身压住盛林胸膛,晏棽红着脸低声说:“你才耍赖,输了就不想认账。”
之前盛林定下规矩,各凭本事,谁赢了谁在上面。盛林以为自己受过专业格斗训练,对付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十拿九稳,却忽略了晏棽是临床医学专业还自修了中医针灸学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