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前些天突发哮喘。虽然已经出院,身体还是没好利落。晏棽扶他下山,不长的路就听他忍不住咳了好几回。所以当盛林再次提出希望晏棽搬回公寓住时,晏棽没再拒绝。他有责任照顾盛林,帮盛林把身体彻底养好。
半路遇到等不及找上来的孟慎、徐鹏辉。徐鹏辉是个直肠子,见晏棽把盛林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对晏棽的态度马上有所改观。忙不迭跑上来帮着晏棽一起搀扶盛林。孟慎对晏棽还是老样子,似乎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晏棽疑心盛林还有事瞒着自己。打定主意等搬回公寓后再仔细问盛林。
四个人回市区吃了午饭。把盛林送回公寓,晏棽便赶回学校收拾行李。估计这次住过去的时间会比较长,晏棽把大部分换洗衣物都带过去,塞满了一只背包,外加一只新买的帆布提包。想到那只被自己转手的lv手提包,晏棽多少有点心虚。这事还没跟盛林提过,也不知他会不会不高兴。
收完行李,晏棽记起今天还没给扭伤的脚踝上药。他自己学医,用药方面特别注意尊重医嘱。脚踝虽已感觉不到疼痛,但主任特意交代一定要用足两周的药。晏棽便听话照做。
晏棽把药膏在掌心搓热敷在脚踝上,正在按摩推药,书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何瑞文拎着一只保温盒走进来。
晏棽抬头,看到何瑞文手里的保温盒,心里一阵愧疚,“瑞文,不好意思忘记跟你说了。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今天下午我就搬到盛林那边去。”
晏棽出院前几天四肢不方便活动,何瑞文便坚持给他打饭,有时还亲手做给他吃。晏棽过意不去,何瑞文却一直坚持。近两天晏棽好多了,他也还是照常带饭过来。
何瑞文站在门边没说话。过了会儿走过来把保温盒放在书桌上。
“我来吧。”他伸手从晏棽手中把药膏拿过去,抓住晏棽脚踝。
“不用。真的不用!”
何瑞文不理会晏棽,认真给他推拿脚踝。
做到这一步似乎有点过了。晏棽别扭得很,却不擅调节气氛,只能任由两个人尴尬地沉默下去。
何瑞文按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圣诞节都过了,过不几天就是元旦。元旦假期再过去,就到考试周了。”他垂着头,自言自语一样,“之后就是寒假…大四的寒假,得开始实习了。”
何瑞文是药理学本科,学制四年。寒假开始就得实习。
晏棽总算找到能接下去的话题,忙接口道:“你找好实习单位了吗?”
何瑞文没搭理晏棽。握着晏棽脚腕的手越来越紧。晏棽耐不住哼了一声。何瑞文才如梦初醒放松手劲,抚着晏棽被他攥疼的脚腕,连连道歉说对不起。
“没事儿。这有什么。别往心里去。”晏棽趁机把脚收回去。
“…所以,有些话现在不说,也许我就永远没有机会说了…”何瑞文发了会儿怔,没头没脑又说了一句。
这话晏棽听了莫名心悸。正不知如何回应,何瑞文慢慢抬起头。他眼眶红的厉害,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低声喊晏棽的名字。
晏棽心慌意乱。
何瑞文直直凝视着他,睫毛上的泪滴坠下来,“晏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