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这夜太早结束,她用床单遮掩身体,想要拦住已经穿戴完毕的许嘉澎:“去哪里?说好今晚陪我的。”
她眼眸中的欲望昭然若揭,一次显然不能够满足她,许嘉澎已经酒醒,对这张做作的女人脸甚至是厌恶的,冷漠地把她轻轻推开,眉眼都是冷的,懒得再多啰嗦一句。
“去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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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澎的事到底影响了陆兮周末度假的心情,酒店的床她睡不习惯,翻来覆去把杨姿言也给搞清醒了,两个女人滔滔不绝聊公司未来的发展,越聊越亢奋,到半夜才泛起困意,周六难得一起赖床到日上三竿,掐着早餐结束的时间点,两个女人懒洋洋赶去吃早餐。
出了餐厅,陆兮接到顾淮远电话,他问她在哪里。
“刚吃完早饭,准备回房间。”她总觉得他这问题透着点古怪。
“那你往后看。”
“妈妈!”
陆兮惊喜转身,便见晴天抱着她心爱的洋娃娃,小跑着向她奔来,晴天身后,一身休闲的顾淮远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她妈,刘姨站在一旁,都不约而同冲着她乐呵呵笑。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惊喜的时刻了,陆兮“哇”一声,开心地狂奔上去,同时向女儿伸出双手。
晴天被妈妈抱在怀里,笑得无比开怀:“妈妈,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喜欢吗?”
陆兮当然喜欢,她以为最近的自己已经够幸福,却没想到幸福又拍来一阵更高的浪,快把她拍晕过去。
“妈妈开心死了,你快拍拍妈妈的脸,妈妈不会是在做梦吧?”
晴天哈哈大笑,小手拍着妈妈说,“妈妈你好傻哦。”
杨姿言自然目睹了这一家子的幸福时刻,对着晴天佯装在生气:“有了妈妈就看不到干妈了,好伤心哪。”
“快去安慰你干妈妈。”
“干妈妈我来啦。”晴天离开妈妈的怀抱,跑向吃醋的干妈。
杨姿言傲娇地把脸歪向了一边:“刚才你怎么跑向你妈妈的?我也要。”
“好哒。”晴天于是又大动干戈跑回到爸爸身边,重复了一遍刚才跑向妈妈的动作,终于成功地取悦了干妈。
“这才乖,干妈没白疼你。”杨姿言亲了晴天粉嘟嘟的脸颊,对小朋友的喜欢溢于言表:“晴天啊,你一定要保佑将来干妈妈生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女儿,要是生了儿子,干妈妈就哭晕在厕所了。”
“妈,刘姨。”
陆兮实在是感动到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出的狂喜久久散不去,最后和顾淮远目光交汇。
她最感动的,还是他出门不忘带上她妈,成全了她一家子团圆的美梦。
“谢谢。”千言万语在心头,最后只凝聚成这平平淡淡的两个字。
两人之间的默契,哪怕是分别数年,仍没有被时间冲淡,他只是趁着刘姨不注意,朝她暗示地眨了眨右眼。
口头感谢就算了,给点实实在在的甜头就好。
他眼中的索取,只有陆兮才懂,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烫起来,触电一般脸红心跳地躲开了。
一大家子都来了,陆兮的春假自然要延长,一家人准备待到周日再离开。
“晴天被你带来了,你父母那里?”她从杨姿言房间搬出来,心里还是有所顾忌。
本来答应了他父母,这周要把晴天带过去的,两个老人住那么一大幢房子里,想必也期盼着晴天的到来。
“我的女儿,又不是生下来给他们玩的。”顾淮远对她甚至她妈,都周到得挑不出一丝错,对父母却很硬得下心肠,“让他们尝尝等的滋味,才知道孙女的宝贵。”
陆兮明白,对于五年前父母的从中作梗,导致他和她们母女蹉跎五年,到今天他都没有释怀。
这总归是他和父母的恩怨,他不想破冰,那谁劝也没用,陆兮对这样的豪门家庭其实望而却步,要不是他,压根不想卷入其中。
中午员工聚餐,陆兮一大家子亮相,特别是帅气的顾淮远,引发了公司女生热烈的讨论,都说以后再也不粉娱乐圈cp了,神仙cp就在她们身边,拜托老板和老板老公一辈子锁死,好让她们这群单身狗相信爱情。
聚餐完,员工们都陆续退房,回城欢度自己的周末了。
陆兮知道杨姿言回去也没什么事,周末一个人也是在家吃外卖看电影,让她留下周日再走,杨姿言也爽快答应了。
趁着四下没人,她对陆兮挤挤眼:“晚上我把晴天拐走,给你们,嗯?二人世界。”
陆兮害羞得拍她,到底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上半年陆兮分身乏术,几乎没有带全家出来好好放松游玩过,对女儿、对妈妈,其实她心里一直有所亏欠,今天带着弥补妈妈女儿的心态,一路陪着在酒店湖边转,吹吹风,说说闲话,她妈的笑颜明显比往日多了许多,可见也在家里憋坏了。
晴天爱动,等不了慢吞吞的妈妈和外婆,一路往前跑,爸爸追在她后面,后来去了酒店的儿童游乐区,就再也不愿意出来了。
晚饭后,顾淮远带着晴天去游泳池玩水,陆兮带着妈妈刘姨去泡了温泉,两个老人玩了一天也累了,回房休息了。杨姿言果然说到做到,顺利把洗得香喷喷打着哈欠的晴天拐走。
原本闹哄哄的房间一下子安静,属于陆兮和顾淮远的二人世界真正到来。
陆兮站在门口,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灼热的视线胶着,顾淮远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慢条斯理的动作,像野兽蓄势待发,为啃食弱小的猎物,所做的最后的准备。
陆兮感受到了他眼底里的挑衅,往常温顺的女人,骨子里的血性被一下子激发出来。
——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
——累吗?
——我可以更累。
两人像是约好了,今天都穿了一样的衬衫,于是他解扣子,她也不甘示弱地抬手解,一颗一颗,直视他的眼神同样不羁,带着无言的挑衅。
像雌雄两头狂躁的野兽。
锋利的爪子也已经为对方准备好,只等对方暴露出弱点,然后扑上去,拼死搏斗。
他狠狠地将手里的衬衫甩在地上,她也凶狠照做,输人不输气势。
两件衬衫同时落地,像是无声的哨响,对战开始。
……
一场终歇。
“喂,我就是你打拳的沙包吧?”
陆兮懒洋洋与他依偎在一起,嘴上嘀咕着,要表达一下不满:“你是有多恨我……”
晴天在门外咿咿呀呀哭,杨姿言焦急出声:“陆兮,睡了没?晴天找你们。”
女儿一哭,床上蜜里调油的两人慌忙套上睡衣睡袍,陆兮去开门,晴天一见妈妈,双手伸出去要妈妈,小脸皱巴巴的,虽然没有多少眼泪,但找不到妈妈还是不开心。
“本来睡得好好的,我洗完澡吹了个头发,结果把她给吹醒了,就哭着要找你们了。”杨姿言也□□女儿哭得没脾气,额头出了点薄汗。
“干妈妈晚安。”晴天回到妈妈怀里就不哭了,又从小恶魔蜕变为小天使,一边挥手一边嘟起小嘴,“么么哒。”
“嗯,么么哒。”
杨姿言回房了,陆兮关上房门,顾淮远上前接过女儿,温言细语地问小朋友:“做噩梦了?”
晴天圈住爸爸的脖子,小脸很委屈:“我醒来看到爸爸妈妈不在,我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