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继续留在这儿,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是时候该考虑下一步怎么走了。”
金朗握着腰间佩刀,一脸严肃道:“继续耗在这儿,对王爷来说,也不过是浪费光阴而已。”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瑞王轻笑了声,摇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对燕北这边撒开手,就不得不回京城去。如今的京城可不安全,在没有得到保障之前,我回京城,就等同于送羊入虎口。那儿对我来说,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虎狼之地。”
金朗是个武将,虽有他祖父金老将军对他的栽培,却到底心思没那么复杂,听闻瑞王此言顿时呐呐道:“王爷总是王爷……”
“小九还是皇子呢,不也被陛下一句轻飘飘的‘大不敬’给关了吗?”瑞王淡淡地提醒他。
金朗犹自不信:“可王爷不一样啊!王爷力保燕北关不失,震慑整个燕北之地,让鲜卑人谈王爷而色变,是整个大魏的功臣。”
“哦,是吗?”瑞王又笑了声,摇头无奈道:“百姓懂什么,有吃有喝就行了,这些事儿,他们大多人云亦云。可能上一刻还在说我的好处,对我推崇备至,下一刻,估计就要骂我权势膨胀,有狼子野心了。”
金朗顿时瞪大眼:“王爷是说,太子……要这样陷害王爷?”
“或许也不是太子吧。”瑞王语气淡漠,在这个问题上他显然不想多说,斜睨了金朗一眼道:“你练军练完了?”
“啊……属下、属下正练着呢,这不有京城来的密报……”
“密报自有鬼岩先生给我送来,你倒是跑得勤快,又偷懒了吧?”瑞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身为一营主将,性子如此跳脱,难怪每次各营大比,你们千人营总是垫底。”
金朗笑得尴尬:“虽然比不过各位兄弟,但咱们营在面对鲜卑人的时候,可也是勇猛非常的。怎么说各营大比,总会有个垫底的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金朗嘿嘿笑着跳过话题,打哈哈道:“属下那头儿还练着兵呢……属下先告辞了。”
金朗将密报递还给他,赶紧溜走了。瑞王手里捏着密报那一层薄薄的信纸,团成一团握在手中。
良久,他才似呓语般道:“东海吗……”
冬日来临,常润之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小院儿里的生活平静而安稳,刘桐拿着常润之置办好的开蒙书册,给刘景阳和修明启蒙。
小孩子觉得有趣好玩,尤其是拿笔描红的时候,最为兴奋。
只是每天他们的外衣都得脱下来洗过。
如此过了几天,常润之便和魏紫商量了,分给给自家儿子做了件围腰,在他们要写字的时候给他们穿上,好歹不用每日里都要洗外衣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要做哥哥了,阳阳最近变得越来越稳重,跟着刘桐念书的时候也颇为认真,与旁边一个劲儿傻乐的修明对比明显。
他每日晚上睡觉前,都会轻轻贴着常润之的肚子,和自己的弟弟说上一会儿话才会去睡觉,睡前还会温柔地对着常润之的肚子道弟弟晚安。
刘桐问他为什么是弟弟不是妹妹,阳阳说:“弟弟长大了,可以和我一样,也一起保护娘。”
常润之每每听到儿子的童言稚语,总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想,或许是因为怀着身孕,毕竟孕妇总是多愁善感的。
儿子越来越贴心,也越来越不需要他们夫妻操太多心。
他要求自己睡小床,说怕晚上踢被子,打到娘亲和弟弟;每天他会在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后起床,轻手轻脚自己穿衣后出去洗漱;上午的时候他会跟着刘桐背《千字文》和《声韵启蒙》,练上半个时辰的大字;下午的时候他乖乖领着修明玩儿,时不时的也会询问魏紫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地方……
在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宝贝已经成为了一个小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