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岑王倒是个能自己找话题的人,当即便将他喝的茶作为切入口,和刘桐说起了茶经来,自顾自说了一通,道:“这种茶,我倒是头一次喝。”
刘桐敷衍地应了两句,隐晦地下逐客令:“岑王哪日有雅兴,咱们再说说茶这种东西。不过不巧,岑王来前,弟弟与内子正打算去西汀马场,今日怕是不能招呼岑王了。”
岑王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当即笑着表示道:“哦?九弟要和弟妹去西汀马场游玩吗?正好,我也无事,咱们一道去吧!”
刘桐只觉得喉咙口被一堵,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岑王这个建议一出,常润之也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见刘桐大概是被岑王这种无赖的话给噎住了,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常润之便拽了拽他的袖子。
刘桐回过神来,忙道:“等下次弟弟得空,再与岑王兄闲说可好?今日岑王兄只一个人,不然,若是王嫂也在,咱们也可以一道去。”
岑王当即便道:“那行,我让人去王府叫上你王嫂来。”
刘桐一愣,常润之也顿时瞪大了眼。
岑王笑眯眯地站起身,道:“我们先去,让你王嫂直接去西汀马场去。”
刘桐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道:“岑王兄先请。”
岑王点点头,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九弟,前两日|我送来那丫鬟,伺候你可还得用?”
刘桐笑了一声,常润之在一边不咸不淡道:“让岑王费心了,那丫鬟在花房伺候着,倒也还算勤勉。”
岑王顿时啧啧道:“九弟妹打发她去花房了?这醋劲儿可够大的啊。”
常润之假笑两声:“比不得岑王妃大度。”
“好说好说。”岑王笑了两声,不过笑声有些干,率先迈步走了。
刘桐尴尬地摸摸鼻子,看向常润之,被她幽怨的目光盯着,顿时眼珠子四处转了转。
“你要是不添后面那句话多好。”常润之幽幽道:“你看,这下给了他赖着不走的理由了。”
刘桐也觉得无辜。
“他这么厚脸皮,我也是没想到……”
刘桐轻声道:“行了,等岑王妃来了,咱们就自己玩自己的。”
“说得轻松。”常润之哼了一声:“他说让人去请岑王妃,可还不知道到时候岑王妃来不来呢。”
“这……”刘桐一时也没了辙,只能道:“算了,马场那么大,到了那儿,咱们离他远些。他要是还凑过来,我就同他直说,让他不要打扰我们夫妻。”
常润之上下打量了了刘桐一会儿,刘桐摸摸鼻子道:“怎么?”
“你说‘要是王嫂在,咱们可以一道去马场’这话的时候,要是直接说让他不要打扰我们夫妻,不就行了?偏要给他留面子。”
常润之轻哼了一声,掸掸裙边。
刘桐讨好道:“是我糊涂了,我想着上门是客,不好给他没脸……”
“他自己找没脸,你还给他留脸面。”
常润之只觉手痒,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下次可别再让牛皮糖赖上。”
刘桐忙不迭点头。
即使再不乐意,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刘桐和常润之还是准备着离开了九皇子府,同岑王一起,往西汀马场去。
西汀马场在京郊外,去就得半天的功夫,那儿有专门为出来游玩的世家豪族的老爷太太少爷姑娘们准备的屋宇,不过常润之在那附近也有一个小庄子,所以倒是不用住在马场里。
未时中,马车终于停了。
刘桐撩开帘子对常润之笑道:“到了。”
常润之扶着刘桐的手下来,伸了个懒腰舒展舒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