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祝王。
太子不说了,多疑小气,掌控欲强,但凡有丁点儿触及到他利益的嫌疑,他都是那种“宁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典型。
祁王对外仁善,知书达礼,实则言语里总是和人打机锋,不动声色地给人设语言陷阱;
礼王瞧着是个老好人,但最是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祝王则要好理解得多,他为人虽然莽撞,喜怒哀乐却是都摆在脸上,不会做戏;
至于最小的王爷岑王……瑞王却是最不喜欢和他打交道的。
这个王弟太过阴冷,又喜怒无常,传闻说他有些特殊的嗜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瑞王收回心神,回复岑王道:“六弟不用担心,一切都有父皇看着呢。”
岑王笑眯眯地点点头:“五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都找到父皇给你做靠山了呢,呵呵。”
话尾的两声笑听得瑞王身上顿起鸡皮疙瘩。
瑞王直言道:“四哥今儿来是来找我麻烦的,不知道六弟来,是来做什么的?”
岑王笑道:“兄弟之间走动,还需要点儿理由不成?”
岑王眨了眨眼:“不过……既然五哥说到了,那我就不要脸地提一提。今后五哥在户部做事儿,有点儿风吹草动的,还请五哥不吝赐教啊。”
说完,岑王便哈哈笑着摆了摆手:“同五哥开个玩笑呢!行了,五哥歇觉去吧,我也回了。往后再来寻五哥说话。”
岑王潇洒地转身,大踏步走了,留下瑞王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久。
半晌,瑞王才轻叹一声,摇着头轻语道:“这是要缠上我了不成……”
瑞王还是个闲散王爷时,从不见岑王登门。
如今看到他得了元武帝青眼,不单祝王产生了危机感,连岑王都来他面前要与他联络兄弟感情了。
他们尚且如此,太子呢?
瑞王心里的忧虑更甚。
天气开始转凉时,安远侯府大肆操办起了常润之的婚事。
虽然是再嫁,但小韩氏卯足了劲要给常润之脸面,除了之前方家还回来的嫁妆,小韩氏还和老太太商量过后,打算再多买上两个庄子给常润之陪嫁,另外再多给两千两的压箱底儿银子。
岳氏知道了十分欣喜,又有些忐忑,悄声同常润之说了,犹豫道:“会不会让老太太和太太过于破费了?”
常润之虽然不觉得二婚是个什么丢脸的事,可如岳氏说的,她也觉得之前的嫁妆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添。
常润之便在去给小韩氏请安时说了。
小韩氏笑眯眯道:“你这是嫁进皇家,哪怕是继室,场面上也不能输。嫁那寒门方家和嫁皇家能一样吗?当初你大姐嫁给你大姐夫,瑞王那会儿还不是王爷呢,你大姐的嫁妆也有两万两之多。到你这儿,少说也要有个一万五的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