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三天,还是不辞而别,谢文娟对王柏的这种行为颇有微词,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在此期间贺梓柔一直在尽力为其遮掩,说他是去外地考察一个投资项目。实际上,他走之前只是给家里的两个妹子发了条简单的短信:我有事要去天南。
贺梓柔真的在努力维持着未婚妻这个形象,就算王柏丢下她一个人走了,也没有借此离开王家回香港,而是老老实实待着,虚心向谢文娟讨教居家之道,同时向准婆婆传授美容保养的秘方。
贺梓柔的虚心好学很得谢文娟的欢心,同时她为了笼络王老爸有些动摇的内心,也开始注意化妆和保养。贺小姐在这方面是专家,在她的帮助下,谢文娟一改以往的工人形象,渐渐有了点雍容的派头。
王柏回到家的时候,便看到老妈和死丫头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敷着黄瓜片,说话都很小心的样子,让他吃惊不已。
见他回来,谢文娟手一指,说道:“回来得正好,去给我倒杯水,口渴。”
王老爸上班去了,陆璐在疗养院,家里没人可是差使,还真是有点不方便。王柏应了一声,去倒了杯水毕恭毕敬地递给老妈,冲贺梓柔暗使眼色,示意她跟自己上楼,解释一下目前的状况。
死丫头只当没看见,反正她现在已经整明白了,自己只要搞定了婆婆,地位就是牢不可破。外面的野女人想造反篡位,那是门儿都没有。
至于王柏的态度。不着急,慢慢来吧,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凡联姻基本都是这种模式,先得巩固自身地位,再考虑收获丈夫的心。
谢文娟喝完水,又发话道:“小妹说你烧的红烧肉不错,今天我想尝尝。晚上你掌勺吧,现在买菜去。”
得,回到家连坐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发出去买菜了,王柏心说家里是不是该配个佣人了?
出门上车,刚打着火,手机就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机管局长的儿媳凌彩玲,他暗想多半是为的谭若风的事情。那件事他交给赵余去办了,也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接起电话便道:“检察官你好,有什么指教?”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尴尬地笑了两声。小心地说道:“不,不敢……小四哥,我是想谢谢你,能不能抽空见个面,那个。那个……我想当面报答……”
凌彩玲托王柏收拾谭若风,没想到他干得这么漂亮。居然让姓谭的名声臭大街不说,还被检察院以涉嫌破坏军婚的罪名起诉,吃了官司。
现在谭家正在尽力补救,试图取得当事人的谅解,但是受害的那个军官很有骨气,根本不肯买账,就算他那边妥协,检察院也要依据事实进行起诉的,小凌有职务之便,可以使劲的嘛。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能让姓谭的吃尽苦头,她当然要撸胳膊挽袖子地上了。
既然事情已经办成,虽然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这件事是王柏促成的,但能人办事自有能耐之处,凌彩玲还是要认这个人情。于是她就想着要兑现承诺,把自己的小金库给献出来。
不管怎么说,要说服一个当兵的出面指证自己的老婆与人通奸,那也不是件容易事,凌彩玲就假设王柏与这件事有关,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不敢让他白辛苦一场。
王柏一听她这口气,就知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暗想赵余这小子不吭不哈的,办成了也不给我支个信儿,许给你的十万块不想要啦?
其实他也是有些想当然了,这件事的后半段展开跟赵余压根就没关系,甚至于世安公司的几个伙计去财政所找谭若风的麻烦他都不知道,事情涉及袍泽的脸面,没人随意张扬,直到后来大家知道那现役军官是要撕破脸让那小子吃官司,才开始谈论此事。
赵余就寻思这个事情自己没多少功劳,那这笔赏钱就不好意思问小四哥要了,他其实是准备了后招的,可是没等用上,谭若风就被整垮了,所以他就把这事撩在了一边,让事主自己跟小四哥去谈吧。
“甭客气了,小事一桩,那个姓谭的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早就想收拾他,只是顺手罢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交个朋友吧,有事再联络,就这样。”
说罢他就果断地挂了电话,启动汽车向着菜场而去。
凌彩玲在电话那头愕然了半晌,有种淡淡的惆怅,要是钱货两讫的话,她就不必担心以后的事。可是欠了这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她总觉得心有戚戚,江湖大佬的便宜,可不是随便占的啊……
谭若风名声扫地,连累得谭家上下焦头烂额,与此同时,险些安排戚琪与谭若风相亲的戚妈妈则是大呼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