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人在哪儿?”老板娘紧张了起来,不过很正常,这事和她有关系,白心柠出什么问题,她就是凶手之一。
“我在她住的大楼下面!”
“我给她打个电话,然后我再联系你。”
“你告诉她不要相信欧小宝说的话,我已经和欧小宝闹翻,而且她给我发的短信不是我回的,是欧小宝,我甚至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怎么这么复杂?欧小宝怎么知道的?自己发现的?”
发现个屁,是他说的,他当时不知道怎么了,真不该告诉欧小宝当时是白心柠阴了他,那不是害白心柠吗?就他那性格,都敢拿刀捅他,整白心柠一点都不奇怪!段天峰冒着冷汗:“先不说这个事情,你赶紧联系她让她来找我,我跟她说清楚。”
“好,等我电话。”
老板娘那边先挂断了,段天峰抓着手机靠着墙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老板娘打进来用很焦急的口吻对段天峰道:“天峰,白心柠在养和医院急救室,你现在立刻过去,我也过去,到了再说……”
老板娘说完匆匆挂断,电话嘟嘟嘟响着,段天峰愣了好久才回过神往外面跑,往养和医院的方向跑,他脑子空白一片,天啊,急救室,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
十分钟以后段天峰到了养和医院,按指示箭头跑到急诊室门外,看见了两个男警察以及一对身上衣服有血迹的男女,段天峰感觉是这对男女伤害了白心柠,他有点失控,跑过去就抓住那个男人的衣襟道:“你对白心柠怎么了?”
警察反应更快,抓住他的手,分开他们道:“别冲动,这桩车祸是意外,没有醉驾,没有不守交通规则。”
那个男人道:“对不起,她突然从天桥上掉下来。”
段天峰愣住,很震惊,车祸?还是白心柠突然从天桥上掉下来?什么意思?是白心柠自己跳的?他行为上冷静下来了,脑子乱七八糟一片,他搞不懂,只能问警察:“是白心柠跳桥还是有人害她?”
警察道:“这方面我暂时无法回答,要经过调查才会有最终结果。”
段天峰吼道:“那你们去调查,在这里干什么?”
“你别激动,已经有同事在现场勘查,我们是跟车开路的,我们会做事。”
就这时候,走廊里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是老板娘来了,她快步走近了开口问段天峰:“现在情况怎么样?”
段天峰看了一眼手术灯道:“我没看见医生。”
老板娘转而问警察,知道白心柠有可能是跳桥的以后,她和段天峰一样震惊,甚至更加震惊,她目光投在他身上,嘴皮子才动了动,最终又没有开口和段天峰说话,而是跟警察要白心柠的手机,不过那是证物,暂时要不来,而且不在他们手里,在事故现场的警察手里。
这事情就是老板娘打白心柠的电话,警察接的,在此之前一个小时意外已经发生,就是说白心柠已经做了两个小时手术!虽然段天峰不太懂医,但至少他给八爷打过下手,通常来说做这么久手术的问题都会特别大,而且白心柠从桥上落下来还被车撞上,可想而知多严重。
如果白心柠无法救回来,段天峰和老板娘以及欧小宝都是凶手。
至于谁责任大,段天峰不知道,老板娘错的是利用白心柠,他错的是告诉了欧小宝真相!而欧小宝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但看情况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无论如何,这次他要给他打个电话了,他跟老板娘要了手机走了出去外面……
夜很黑,无星无月,静的可怕,段天峰站在停车场外面,用他发抖的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几口,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才用老板娘的手机给欧小宝打过去,欧小宝接通,声音沙哑道:“干什么?三更半夜求我吗?我和天峰已经不是兄弟,你真那么关心他,你找人来干掉我,这事情就完了……”
哎,他曾经的兄弟现在变的如此暴力?段天峰道:“我是天峰,你别挂电话!”
“你想如何?”
“我在医院,白心柠在做手术,她从天桥掉下来刚好被车撞上,而且……有可能是她自己跳的,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和白心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欧小宝那边沉默了两秒,突然呵呵笑道:“你没病吧?白心柠跟我有毛关系,别什么事都污蔑我,尤其别三更半夜来电话。”
电话挂断,段天峰再打过去,关机!
他刚刚沉默了两秒什么意思?段天峰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说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真不相信。
段天峰猛猛抽了几口烟,把烟屁股扔掉,转身走回去把手机还给老板娘,然后继续等待,结果等到天亮手术灯才灭掉,没多久医生走出来,他和老板娘都没有来得及开口问,那对男女就先问了,尤其那个女人开口最快:“医生,人怎样?救回来没有?能不能见一见?”
医生道:“手术本身很成功,但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没听明白,手术成功为什么情况又不太乐观?”
“手术是把人救回来的,能不能坚持下去,坚持下去能不能醒来这要看病人的意志。”医生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伤太重,我们已经尽力,下一步要看病人本身的生命力!而如果我们这个手术不做,或者做不好,那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现在至少还有机会,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都沉默了……
医生继续道:“现在只能等,大家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接到通知无论在做什么,都要先放下,及时过来。”
医生休息去了,他们站在原地,白心柠暂时见不到,因为手术做完以后已经从特殊通道送去了监护病房!
那对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女的眼中有泪花,男的对段天峰和老板娘道:“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警察道:“我们先走,你们商量完以后,上午十点半或者下午三点半来一趟分局。”
看他们点头同意,警察才离开,走的很快……
那个男人对段天峰和老板娘道:“现在伤者这情况,很遗憾,我们是有责任的,所以医疗费我们愿意承担。”
老板娘道:“手术费你先垫付了?”
“把卡押下了……”
“大家心里都乱,先回去休息吧,下午三点钟分局面口见!”
相互留了联系方式,那对男女先走,段天峰和老板娘后走,上了车老板娘道:“天峰,我看白心柠就是跳桥的,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给欧小宝打过电话,欧小宝怎么说?”
段天峰道:“说跟他无关。”
“你相信?”老板娘斩钉截铁道,“我不相信,我们要拿到手机看看他是不是联系过白心柠,还要弄清楚通过你手机发的短信是什么内容,如果跟这条短信有关,你麻烦大了……”
“先回去吧,我好乱,别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