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拍手赞道:“好!有骨气!是条汉子!大爷想问问你,德王睡在哪儿?你若是不说,大爷就割你一只耳朵!”顿了一顿,唐玄接着说道:“当然!想必你这般硬气的汉子,一定不会说的,那就先割你一只耳朵,留个纪念吧。”
说罢,唐玄拾起一把钢刀,扯着吴将军的耳朵,就是一刀,将他左耳割下来。痛得后者汗珠直冒,可他仍没喊出声来,剧痛使他浑身禁不住地抖动。
唐玄将他耳朵丢掉,又拎起他的右耳,道:“大爷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要你带我们去找德王,你去是不去?不去的话,大爷就再砍你一只耳朵。”未等他说道,唐玄继续说道:“当然,像你这样硬气的汉子,也一定不会带的,那么,大爷就成全你。”说罢,又是一刀,将吴将军的右耳割掉。痛得吴将军“哎哟”一声,差点晕过去。
唐玄不容他乱动,脚使力一踩,使他动弹不得,吴将军已是满脸血污,甚为恐怖!唐玄扬了扬手中的钢刀,笑道:“这次该割鼻子啦!问个什么问题呢?”唐玄装作思考,停了片刻,问蔡家志道:“这位兄台,你说说下面问个什么问题好呢?”
蔡家志见他嬉皮笑脸,明明是想折磨吴将军,便说道:“不如就问他另外几个藩王住在何处?”
唐玄摆手说道:“这个问题太复杂,一个德王住处,他尚且不说,何况四位藩王同时问呢?算了,不管问什么?这位硬汉都不会说的。干脆直接割鼻子算了。”说完,唐玄用刀背在吴将军鼻子上轻轻一划,吓得后者面如死灰,唐玄却又停下,若有所思道:“不对!不应该割鼻子!”
吴将军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喜,还未等他高兴片刻,唐玄又接着自语道:“一个德王的住处,算一个问题。刚才兄台问他另外三个藩王的住处,这应该算是三个问题,光割鼻子岂不便宜了这位硬汉?不如顺便将他眼睛也挖下来算了。”
吴将军听完,顿时天昏地转,冷汗直冒:“天哪!眼前这个小兵打扮的人,决对是魔鬼转世!哪有这样审问犯人的?最起码也给老子个说话的机会啊?这头恶魔一上来就这也割啊,那也割啊,你当是割草吗?哎哟!痛死老子啦!”
吴将军见唐玄一脸坏笑的打量着自己的眼睛,笑的自己遍体生寒,脸上的剧痛,像是在提醒他:千万别再沉默,这个恶魔可是说到做到的。恐惧跟疼痛,很快击垮了吴将军的心里防线,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一位将军,死在战场上,倒也罢了,好歹落个英勇的名声,若是被这个混蛋,稀里糊涂的给割死,岂不是很不值得?
想罢,吴将军见唐玄的钢刀又要落下,急忙说道:“且慢!这位大爷手下留情,我什么都说。你别在割啦。”
唐玄将钢刀悬在半空中,嘲讽他道:“咦?你不是硬汉么?怎么这么快就招了?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喔!我想起来啦!一定是你准备撒谎,先骗过我们再说。哼!你这种人,大爷见多了,老子才不相信你,还是钢刀可靠一些。”
吴将军见唐玄停住的钢刀,又要斩下,又急又怕,几乎是哭着喊道:“刀下留人啊,在下不敢欺骗诸位,一定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话,就让在下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果有选择,他还真情愿被天打雷劈,至少那样死得干脆,这人东一刀,西一刀的乱割,简直比死还难受!
蔡家志对一位将军的死活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几位藩王的居住处,见吴将军肯招,便出声劝唐玄道:“兄台,我们还是先听他说吧!刀在你手上,若是他撒谎,再多斩几刀也不迟!”
唐玄笑道:“好!那就给你一个面子。暂且饶过他,不过依我之见,他只是陈大世子的护卫将军,藩王们的住处,他多半也不知道。”
蔡家志沉吟道:“兄台说的极是!眼看天快要亮了,咱们这样乱闯,怕是再闯上几个时辰,都找不到藩王们的住处。天一亮,事情就变得糟糕。不如,先让他带我们去找陈大世子,若是他身边那位高手不再,我们就能擒住他,想见德王就容易许多。说不定……还能要胁德王,计个好价值。”蔡家志心中焦急,想回头去搏上一搏,反正他们早把生死置之肚外,他担心唐玄不去,便不告诉他自己来的真实目的,只说抓住大世子,能捞的银两更多一些。
唐玄装作为难的样子,道:“陈一平身边好手如云,我们还不去招惹他的好,这次找不到藩王,抓不住世子,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嘛,估计这位吴将军也是头肥羊,咱们好好逼逼他,把他私存的银两都诈出来,说不定够咱们快活一辈子的呢。”
蔡家志见他不愿意去,心下思道:“眼前这个怪人艺高胆大,其真实本事,怕是比那位叫什么烈云的还要厉害!如有他相助,说不定真能抓住陈一平。此人奇货可居,他不是贪财吗?我就多用些财宝诱他去。”
思罢,蔡家志轻轻一笑,开导唐玄道:“这位兄台,所谓富贵险中求!去抓陈大世子虽说凶险,可是一旦成功,咱们以后不但能发财,还能升官呢?实不相瞒,在下有个远房亲戚,正在皇城做官,咱们把陈一平献到朝廷,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准能封个官当当!”
唐玄摇摇头,说道:“当官没意思!我只喜欢银子!可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啊!抓陈一平的事太危险,我们还是算了吧!天快亮了,此时不走,以后就麻烦。我说各位咱们见好就收吧!”
蔡家志见唐玄执意要走,急忙说道:“这位兄台,如果事成,擒住陈一平陈大世子,所得银两,全部给你,你看如何?”
“真的?”唐玄笑得古怪,道:“看在银两的份上,我就帮人帮到底。不过,想擒陈大世子,也不一定非要去外面找他,咱们可以去他住处,来个守株待兔!那小子哟喝别人救火,必会又渴又累,我们只要在他茶中下点迷药……嘿嘿!”
蔡家志一想,果然是好计,虽说下三滥了点儿,可贵在实用。如今也顾不得什么名声。蔡家志喜道:“好!这个方法好!只是……”他想起来什么,面色尴尬的说道:“可是这迷药我们都没有啊!”蔡家志名将之后,这次带来的手下,俱都是军中精锐,有名有号的好汉子,有两名还是蔡家军里赫赫有名的左右前锋将军,这些人怎会带迷药?
唐玄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大包东西,道:“迷药我这里多的是,云西产的,藏东产的,无色无味的,绿茶口味的,乌龙茶口味的统统都有,都是顶级好药,百试百灵,我这一包足足可以迷倒二三千人。”
唐玄炫耀似的掂了掂一大包迷药,见蔡家志等人俱是目瞪口呆,便摇头叹道:“哎!江湖凶险啊!坏人太多,咱们行走江湖的,迷药、毒药、暗器多带上一些,以防万一,不是有句话,叫先下药为强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却换来蔡家志等人好一阵鄙视:“哼!江湖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才变得凶险!”
好一会儿,蔡家志将自己从震惊中调整过来,昧着良心夸道:“兄台说得极是!行走江湖,一定要多带点迷药,江湖都是水嘛,药放到水里,人家才不会察觉。事不易迟,我们就去陈一平房中,”唐玄应道:“好!”踢了踢吴将军,道:“带我们去陈大世子住处,不然……哼!老子这里有十八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有三十六种方法,让人不生不死!有七十二种方法,让你生了又死,死了又生,你可要好自为之!”
吴将军听唐玄说生啊死啊的,好像对用刑很在行?他可不想试,连忙应道:“不敢,不敢!”
蔡家志命手下,将吴将军搀扶起来,夹在中间,一把短刀抵住后心,如果他敢耍花招,片刻就能要他的命。
一行人在吴将军的带路下,很快就来到陈一平的住处,在此守卫的官兵,一见吴将军一脸血污,被人搀扶着,受伤颇重的样子,都有些惊讶,更有几个爱拍马屁的,急忙过来拜道:“吴将军,您这是怎么啦?谁把您伤得这般严重?让小的来扶着您。”
吴将军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啦!本将军暂且无妨。军营南方突起大火,大世子指挥救火时,遭到刺客偷袭,情况危急,你们快带兵去救护。”
这位人一听有机会救护大世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升官发财在此一举,于是,留下一小部分人继续留在此处。其余的都跑去救大世子。
“你小子的谎,撒得不错嘛。值得夸奖!早知道你这么听话,刚才就不割你耳朵啦。”唐玄低声赞道。
见这小子说风凉话,吴将军心下愤然,真想痛骂他一顿。可又不敢,只好低声回道:“过……过奖了。愧不敢当。”
唐玄轻声笑道:“还算你识相!吴大将军平时没少说谎吧!不过,大爷奉劝你一句,老子从小学说话,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谎话!说谎的本事甚你百倍千倍,你要是敢骗老子、玩花样,老子一定在你身上砍出一幅腊梅惨雪图。”
吴将军心中一咯,垂首道:“不敢,不敢!”跟唐玄这恶人说几句话,一颗心总是吊在嗓子眼上,一会狂跳猛跳,一会儿差点儿就不跳了。
唐玄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上前几步,对着余下的二十多名守卫,道:“吴将军身受重伤,中气不足,你们几个都过来,吴将军有话对你们说。”
守卫们见刚才这几人低语几句,以为是吴将军在吩咐他们做事,心道:吴将军流了一脸的血,说话自然困难,大声不得。于是纷纷走了过来,唐玄等他走近时,与蔡家志等人,突起杀手,一个照面,便全部格杀。将尸体拖进屋内,留下蔡家志的手下守在外面,唐玄与蔡家志押着吴将军进房。
唐玄见陈一平住的地方,布置甚为华丽,茶具、书柜,檀木椅都是难得的珍品,唐玄拿起一块砚台,递给蔡家志,笑道:“兄台把这砚台收好了,可值不少钱呢。”
蔡家志本就不是来偷东西的,对砚台哪里会感兴趣?但唐玄好意,他又不能不要,于是收下砚台,谢道:“多谢兄台!在下说话算数,只要能擒住陈大世子,卖出的银两,都是兄台的。”
唐玄道:“好说,都是自家兄弟!”便不再说话,到处翻查,看在蔡家志眼中,唐玄的手法娴熟,摸索挑拣,连陈一平的暗格子都给打开了。还有那几把巨锁,唐玄只用几根木棍,朝里面一绞,便能打开。这让蔡家志暗暗称奇:“原来他还是个手法高明的惯偷?”
唐玄将陈一平暗格子里面的书信打开几封,铺在桌上细看,蔡家志不明白,这个惯偷怎会对书信感兴起,他上前一看,那些书信的字,稀奇古怪,虽说他自幼熟读诗书,可那信上的字,大多半他都不认识。
蔡家志见唐玄看信看得神色动容,难得的正经起来,皱着眉头,眉宇间竟是忧虑,蔡家志奇道:“这位兄台,这……这上面写得什么?这些字好个古怪,在下还是头一次见到。”
唐玄回过神来,道:“这是扶桑国的文字,这帮家伙的祖宗都是些老不要脸的,他们自个儿没文字,便跑到咱们天朝国来学文字,又怕辛苦,天天鬼混的时间多,学习的时间少,回国后自然交不了差,大多数的字,都只能记得一半,所以便传来了这般古古怪怪地文字。”
蔡家志更加好奇,眼前这人越来越神秘,连扶桑国的文字都看得懂。还知道这许多他闻所未闻的典故,自己号称文武双全,没想到跟此人一比,武的不行,文得更差,蔡家志顿觉汗颜。啧啧赞道:“兄台学识渊博,武艺高强,在下实在俩服得紧。能与兄台有缘相遇,实在是在下的福气。”
唐玄心下想道:“能认识老子,算你祖上积德。你小子的福气实在不浅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姓蔡的一家倒是满门忠烈!以后等平定了天下,好好加封你们。”
唐玄得意说道:“兄台过奖了!你想谈缘份,以后有的是时间谈,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还是先下了药躲起来。你喜欢什么?只管拿!陈大世子用的东西个个名贵,拿到外面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带不走的,咱们砸个稀烂,别给这小子留下。”唐玄扯下陈一平的床帘,把书信之类的,一股脑的打成一大包,绑在身后背着。
蔡家志闻言随便拿了几样东西,问道:“兄台,我们把这里弄乱了,陈大世子回来,还会喝茶吗?”
唐玄解释道:“喝到嘴里才能起作用的迷药,那是传统迷药,我这里还有种新的迷药,只需喷在屋里,正常人吸到体内,倒也没事,若是呼吸急促的人吸入便会晕厥,就好比冷水,平常时候大口喝上一碗也没什么事,若是体累之时,呼吸急促,这时若是大口大口的喝冷水,说不定会死去。咱们把陈一平家中弄得越乱,他便越生气,他越生气,呼吸必会加快,所以……嘿嘿!这种迷药最大的优点是,只迷他,也不迷外人,一般人还以为他是气晕的呢。救治起来便更麻烦。”
蔡家志闻言,大喜道:“兄台真是神人也!”唐玄笑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快!去他床上多踩几脚,把床被拿来擦擦鞋,还有那尊青玉祥麟杯,多洒几泡尿……”唐玄忙着吩咐指挥,做这些坏事,他最在行,前世住宾馆时,这种事儿也常干。
吴将军大概是流血过多,此时已晕了过去。唐玄把他拎到外面,却不杀他。留他个活口,便是让他误会是晋王的人干的。事实上,唐玄算起来,也是晋王的人。
唐玄背着一个鼓鼓的大包,里面全是陈一平与各方人士的秘信,还有他与扶桑国签订的条约,虽然唐玄没学过扶桑国的文字,但扶桑国文字出至天朝国,看懂一小部分,还是可以的。比如说“条令”“盟约”之类的。外加许多天朝国沿海的岛屿名称,拿笔都作了标记,估计都是事成之后,割让给扶桑国作为答谢的。怪不得德王能以一王之力,与有威王和康王暗中支持的晋王相抗衡,原来他有扶桑国作援兵。
唐玄没想到,那个胖胖呼呼,时常笑得和善的德王,竟是这般阴险?割让岛屿,弃沿海子民的性命于不顾,难怪临海的小国敢如此猖獗?一想之下,唐玄越发痛恨德王!这老王八蛋,大家窝里斗斗,也就算了,竟敢卖国?先前昏君昏庸,你反上一反,老子不怪你,换作是谁,都会搏上一搏。可你出卖国土,便是天理不容了。
.....................
年也过了,十五也过了,总算恢复点正常,如果再不更新,真对不起那张月票啊。看到大家的支持,我真的很感动。赶到晚上十一点,就写了这么多,明天继续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