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非此时,你现在是……”
“因为我现在是不入流的姑子吗?”田小雨眼神痴怨地看着陈凡。
她每天敲钟念佛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对陈凡却越来越深的思念,怎么都压制不住,所以这就是这什么她那么巧就游历到禄都。
陈凡曾跟她承诺,只要她愿意,她想什么时候还俗,他都可以取她为妻,陈家永远有她的位置。
以前陈凡还在平安县的时候,田小雨是有过还俗的念头,现在是半点念头都没有了。
她深知她与陈凡的差距,她现在就算是踮起脚尖也够不到陈凡的世界,能给陈凡上药和他相处片刻,她己经心满意足。
“哎哎,我可没那样想,你别乱想。”陈凡急忙解释。
“大人,您不用解释,没有关系的。”田小雨垂下头,大庆女人人卑贱,出家做姑子的女人更加卑微。
人们敬佛畏佛,佛前那些人对她们客客气气的,背后却极其瞧不上她们,说她们是一群没男人要的女人。
在大庆没男人要的女人,就算出身再好,也会遭人唾弃。
陈凡能到表面上那么尊重她,田小雨己经非常感激。
“不是,小雨,我真没有。”陈凡真是急了,怕田小雨不相信他,他手忙脚乱地发誓,“我要是有这种想法,老天马上下道雷把我的小鸡儿劈掉。”
田小雨愣愣地看了一会陈凡。
此时的陈凡,就是她记忆中的陈凡,一身正气,有时候却痞痞的。
“哎呀。”田小雨轻叫了声,一只手急忙伸手捂住陈凡的嘴,一只手手掌竖起,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所有佛祖,请你们都不要当真,大人是乱说的。”
田小雨的手掌很暖,还软软的,还有那股与众不同的佛香,陈凡挺喜欢这软软的手掌,也喜欢这股沁人心脾的佛香,只是……
“好,好,我不乱说了,可是小雨,你能先放开我吗?我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紧张,田小雨捂他捂得可紧了,再这样下去,他该呼吸不顺畅。
“哦。”田小雨急忙放开陈凡,放开的时候,还嘟嘟囔囔着,“大人,您怎么能发这种誓,以后可千万不能这种毒誓,您的智慧超群,要给我们大庆多留后代。”
“额……”田小雨这么一说,反倒是把陈凡整得不好意思了。
陈凡有所不知,他在这边不好意思,田小雨那边更加的羞赧,她念叨陈凡,很大原因是想掩饰自己的心底那个可怕的念头。
她捂陈凡嘴的时候,脑袋里面一首有个声音跟她叫嚣着。
扑倒他,扑倒他,扑到他身上,快扑到他的身上。
三年前那个缠绻的晚上,就像是昨天晚上才发生一样,在田小雨的脑袋里清晰无比地不停重播着。
他的温柔,他的宠爱,甚至是他的用力,都让她怀念无比,一股陌生又熟悉渴望,在她的西肢百骸中疯狂地流窜。
“怎么了?”
陈凡感觉田小雨有些不对劲。
“真好。”田小雨没有回答陈凡的话,只是盯着陈凡的喉结不停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