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林一愣,“收地?哪里的地?”
陈凡指指自己脚下,“这里的地?”
“什么意思?”
李弘厚和李昌异口同声。
“什么意思?”陈凡目光冷冷的扫向两李,“你们真不懂?”
“下官真不懂,望您大人明示。”李弘厚言语虽然很谦卑,但是态度一般。
他不像李昌那样,见到陈凡很惊讶,他一早就收到沈明远的传信,知道此次巡防军的主要头脑是陈凡。
也知道陈凡以及巡防军的最终下场。
“李知府,本官脚下的这块地,最先的批文是拿来建书院的吗?本官现在想看,速拿来给本官瞧瞧。”
李弘厚态度不好,陈凡也不客气,首接质问他。
“大……人……”李弘厚没想到陈凡会问这事,他一边说话,一边想着应付陈凡的对策,“眼下,滇都判军就要兵临荣都城下了,大人,依下官之见,大人您还是先回军营部署战略,等镇压了叛军,下官立即找这块地的文书。”
“砰!”
陈凡一个拳头,砸在面前的案桌上。
实木的案桌,生生被陈凡劈成了两半。
“军营?李大人,你给本官说说,防城的军营在哪里,本官最应该在哪里布署战略?”
磅礴的气势,剜人的目光。
李弘厚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大人,防城军的军营在城西呀,您刚刚不是才从那里过来吗?”
“你再说一遍,防城军的军营在哪里?”
陈凡的眼睛里焠着滔天的怒火。
李弘厚瞧着,又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这个陈凡,明明看上去土不拉叽,怎么有那么强大的气迫。
李弘厚强行装作镇定,“任学究是先帝器重的大学究,他的学生数以万计,每年给我朝输送大量的人才,他的书院小地方是不行的。”
“别给他娘的岔开话题,也别给我装聋作哑,本官就问你,军营到底在哪里?”
“大,大人!”李弘厚被吓的身体一颤一颤的,“防城军的军营原本就在这里。”
“好!”
陈凡扭头对着任睿范以及他的那些学生,冷眼一扫,“麻烦你让他们,收拾自己的东西,给本官滚蛋,以后胆敢再占用军营用地……”
“杀无赦!”
“什么意思呀?”李昌第一个跳出来质问,“让任学究和书生们离开,以后这里做军营?”
“荒谬,粗鲁的武夫怎比得上圣儒的书生们,书院怎么能做军营。”
听下去的卢成光,忍不住反驳,“李大人,这地本来就是防城军的地,是你强行修改文书,变成书院。”
“什么强行修改文书?防城军那一帮粗野的武夫,怎么配得上这块地?”
“配不上?”陈凡步步逼近李昌。
“就是配不上,国事管理,诗词歌赋,挣钱经商,他们哪一样会?”
“那你今日的安宁,从何而来?又是谁,让你以及你的老师,舒服服的坐在这里谈诗论词?”
“他们本来就是一帮一无是处的武夫,让他们守边关,守城墙,是赏他们一口饭吃。”
“饭吃饱了,就不应该有更多的非分之……”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