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去帮我买……一包卫生巾。”唐诺硬着头皮,“如果方便的话,再给我带一条干净的裤子。不不不,买卫生巾就好。”
徐行知闻言也愣了。
大姨妈时间的最后几天,真是贼尴尬……她现在急需要一条干净的卫生巾……
两个人的记忆都飘到了大学时期。
那时候校园情侣走在宿舍区附近的超市,唐诺为了逗徐行知,故意把他拉到女性用品区域,说要买这个月的份。谁知道徐行知竟然认认真真研究了一番,还一副纯洁宝宝的模样问她:“240mm长度够吗?”、“超薄和极薄哪个比较薄?”……最后唐诺败北,随手拿了她惯用的品牌,扯着他去付款。
第二天徐行知拿着他综合比较后得出的报告找到唐诺,说他已经在网上订购了一箱,够她用一年的。
唐诺一脸懵,蛇精病吧他,这种东西就跟买奶粉一样,当然越新鲜越好啊!于是那段时间唐诺整个宿舍的卫生巾都被徐行知承包了。
想到这,唐诺有些恍惚。
徐行知也是。
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就如同,两个人在电影院看一部剧的悲欢离合,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扭转到荧幕里,看客心变成剧中人。上演的,正是他们的梦幻般的生活。
见徐行知神色有所触动,唐诺知道他必然也回忆了过去。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呢?
唐诺想到他们分手的原因……那天天很冷,她很无助……也很狼狈,就像今天。抬头见他毫无反应,知道他早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徐行知。于是语气硬了几分,“能告诉我现在的时间吗?”
“周四。”徐行知打开手机,“八点半。”
他穿上搁在另一把椅子上的大衣,对镜子整理一下,确认无可疑之处。转过身对唐诺说:“我现在去买,你继续呆这。”
便抽卡出了门。
唐诺心中稍缓。她听到他关门的声音,默数十秒钟,等人大概走远一段距离。然后尝试活动身体,手被反绑着,挣扎无果,腿也被绑着,旁边有一台酒店电话。唐诺以前只用这电话呼叫过前台,现在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拨出电话。
她急得如同一条裹茧大虫,往电话的方向挪动,离那边还有一段距离,感觉到身后一股拉扯的力。
靠!
原来背后还有一条绳将她的手腕固定在床架子上,只有一小段距离可以动!
唐诺仰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以屁股为支点,把腿往电话的方向挪,想把电话挪近一些,或者直接用脚拨号。
快,快,夹住……夹住了!
唐诺小心地控制着,因为受束缚和未摄入营养而血液运转不良的躯体费了老大的功夫,她害怕不小心将电话与电话线扯崩。离她能够到的距离一点一点缩近,好不容易移到她想要的位置。
唐诺呼出一口气。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她再次以屁股为支点,慢慢将上半身挪过去。
在看到电话的那一刻,简直要崩溃。电话线早就不在该插的孔里!
唐诺手臂都麻了,两条腿也酸痛得不像自己的。用手指触碰绑住自己的麻绳,这个粗度她没法挣脱。
她不想将电话放回原位,又怕这样引起徐行知的警示。像脱了水的鱼,张口呼吸过几次,认命似的把电话再用脚放回去。
做完这个来回运动,她已经气喘吁吁。
唐诺转过身,绳子也有一截被卷起,她看着有她半个手腕粗的长绳和方圆几公分的活动区域,一时间有些自暴自弃。
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人反目成仇?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他就出轨了她就和别人结婚了,然后再见面她竟然被他绑架了?
她想,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死……
不想死啊……
唐诺突然生出一股力,一股狠劲。她盯着那条白色麻绳,像一条猎狗扑向食物一般,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