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宣讲会已经开始了。
唐诺和师姐挤在后方,看不清台前的情况。周围同学们叽叽喳喳在讨论些什么。不多会儿,音箱里传来啼琅科技hr的声音。
师姐小声对唐诺说:“啼琅科技可是金钵钵,每年理学院的人挤破脑袋想进去,法学院和经管的很多人也来凑热闹。”
“为什么啊?”唐诺有些疑惑。这个公司……至少她没听过,名不见经传。
“咱业内人都知道,啼琅是国企,但是每次接的任务……”师姐凑近了唐诺的耳朵,“都是直接和×方接轨的。”
“换言之……这根本就是……”
两人眉目传神,唐诺懂了师姐的意思。
“反正你研一有时间多来听听宣讲会,总是有好处的。”
唐诺受教地点点头。
会场经过一番打扫和布置,看着普通,却适合这场面。
这时,台前侧门走进一个高大清隽的身影,他先是环顾了一周,视线集中到某点,瞳孔骤变,眼角带了丝笑意。
人群中响起骚动。唐诺踮脚才能看清前方状况。
揉揉眼睛,大概是眼花了。学校室内的暖气充足,到了冬天总让人晕乎乎的。
似乎听到了唐诺的“心声”,主持人恰好在此时拿着话筒,笑了一脸的褶子:
“……下面请啼琅研发部负责人应尧之先生发言。”
唐诺火了,……怎么哪都有他。
台上应尧之拿着话筒,清润的嗓音通过音箱,清晰地回响在整个会议室内。
唐诺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想象他脸上是怎样的风姿。冷淡的眼神,像是对什么都不甚在意似的。叫人着迷。
当她望着他时,竟有一种他也在看她的错觉。
细数一下,从新生舞会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了。再过一段时间,这一年就要结束了。
而她和应尧之,从认识到现在,已半年。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隔着汹涌的人潮,我似乎都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和你的心跳。它们以不一致的频率共同协奏,谱出一曲相思。
唐诺捂着胸口蹲下身,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非常缓慢地进行时,在融化。
一旁师姐问她怎么了,带着关怀。唐诺摆摆手,说:“没事。师姐,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师姐觉得可惜,但不好强求。又问了几句是否需要她送,被唐诺爽快拒绝后便安安心心站在人群中听宣讲。
骑着小破车到食堂。不如加餐饭。
唐诺点了一碗扬州炒饭。拿了勺子搭在盛了卖相可口的米饭的盘沿上。发呆。心里百转千回。
按理说,她这已经算精神出轨了。
但是……荷西,荷西和三毛不也经历过这样的阶段吗?
三毛在&大胡子与我>中写:
“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
我说:“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说来说去,你总想嫁有钱的。”
“也有例外的时候。”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