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默默听着之前的对话,正在批改实验报告的师姐不耐烦地瞥了严炽一眼,从容不迫、一字一句:
“小严,你有做基佬的心思不如好好备课。你不知道嘛,现在gay的门槛很高的。爱健身会穿搭,每天护肤敷面膜,还能参加girl’snight,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双大长腿。”
“再见!”海拔将将170的严炽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常言道,‘他那么优秀,一定是gay啊’!”
一起学习、做研究,久而久之,几个同门言语间敞开节操大门。
严炽突然盯着唐诺,一本正经:“我说小诺诺啊,你不会是被骗婚了吧?”
唐诺被这句话噎到止住笑,“你在说什么?”
“你老公又高又帅,你自己说的,‘他那么优秀,一定是gay’。”
“……”exbme?
离指针指到6还有最后一小摸摸距离。
傅老刚给本科生讲完课,左手拿着那本翻到卷页的《实变函数》,右手拿着师母给他买的一个500毫升的茶壶,优哉游哉,眼神迷离,恰同早上逗鸟散步的状态。
见大家相谈甚欢,老头凑过去。
“唐诺,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听了半句,挂上严肃的面具,看向大家的眼神中透露着指责。
可……马上就要指到6了呀……
“好的。”唐诺知道傅老这是就上次的问题来找自己做最后通知,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
傅老办公室内。
“上次那事,你考虑得如何了?”连上三节课,傅老的嗓音透露着年迈和嘶哑。
研三就跟大四一样,面临分水岭的抉择。
唐诺呆傅老手下办事的这两年,大到出席国际论坛代表发言,小到帮傅老的老伴蔡女士排队买鸡蛋。不说每一样都完成得出类拔萃,但是真·尽心尽力。
最重要的是,唐诺喜欢数学。
她对数学的追求不是为了温饱和体制内的工作。肇端来自机缘巧合,学了就想做好,哪知道陷进去,就是一辈子了。
这话同样适用于她的婚姻。
唐诺看着傅老。
他是我国数学理论界的中流砥柱,已经到退休年龄了,仍然奋战在一线。每一年,静看新面孔来来往往,依旧精神矍铄地行走在这校园里。
为了保持大脑的敏捷,五点早起锻炼,睡前演算一整张白纸。
桌子上永远雷打不动地放着几本数学期刊,方便随手拿过阅览。整个书柜上除了两本傅老最爱的杂书——《世说新语》、《围城》,几乎都关乎数学。
她为学于这样的教授门下,感到无比庆幸。
“老师,我想好了,我要继续深造。”
上学期,傅老的昔日同窗,美帝王子顿大学终身教授、数学家galecki作为访问学者来到壹大,陪同的恰好是唐诺。
面容姣好是人生一往无前的加分项,而不卑不亢的行为、扎实的知识、认真的态度才是赢得galecki教授青睐的真正原因。
正值申请季。
傅老与galecki视频闲聊,galecki先是吐槽了一番印度学生的糟糕的口音,又说到人权平等的话题。两个人就要结束这次心得交流时,galecki状似无意地说:“这段时间陶瓷我的学生依旧那么多,真是让人苦恼。”
“哦。已经这么些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不,我只是感慨我的魅力与日俱增。说实话,老傅,你的徒弟,叫唐诺的那个女生,她如果有出国深造的念头,欢迎她来我的门下。”
“呵,我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