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面走过来,却不是向着她,而是她身后的木桶,她的呼吸一下子顺了不少,赶紧低头看自己,只见少许的水渍弄湿了她的衣衫,玲珑的身姿渐渐显出来,她红着脸,赶紧抓起一条棉帕擦拭着头,又抓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
好一会,她想到一个问题,猛地回过头,看到男人luo|露的背影,她又转过头,慌乱地说:“那水我刚用过。”她只听到他沉沉地回了一句“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傻乎乎地擦着头发,耳朵却跟兔子似的竖起来,不断地听着他的动静,可时间在他那里似乎静止了,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好吧,他既然爱用她用剩下的,那便随他吧,她用棉帕绞干了头发,便任由半干的头发散在耳后,小手拿起白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眼睛不敢瞧屏风后面。
终于,静止了一样的男人动了,倏地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听得她的耳根子都红了,一会,他穿着干净的中衣走了出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
她的眼微微斜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黑眸,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夫君有事?”他摇摇头,她转过头继续梳着头发,却觉得一旁的他目光如炬,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开口了“昨晚
西北的米商发生盗窃,我便连夜赶过去,午时才处理好。”这是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早些过来跟她一起回门的原因?既然事出有因,她也没什么好责怪他的“哦。”轮到他挑高了眉,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不久前邢夫人的责骂,他就想笑,什么伤心欲绝、什么丢人现眼,她根本不在意。
好不容易打理好了发丝,她站起来,安静地爬到了床榻上,头朝内地躺下,她动了之后,他也跟着动了,起身吹熄了烛光,上了床榻。
夜晚的感官特别的敏感,她总觉得身后的人如火一般,她不禁偷偷地往内移了一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发现到男人早已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了。
邢夫人今日除了责骂他,还要他传宗接代,想想之前的画面,他感受到一股火热的欲|望在下腹里冉冉升起,要一个孩子也好,起码能应付娘。
邢厉并不重女色,而且女人通常代表麻烦,他不想惹一身麻烦,他的志向也不是在女色之上,他想要的是扩展他的生意版图。
所以之前相姑娘,他也总是兴趣缺缺,要不是邢夫人这般的雷霆手段,他怕是不会娶妻,他一点不着急。
既然有欲望就水到渠成好了,他伸出手正要探过去,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微扬眉,正要收回手,她忽然转了过来,衣襟往旁边散开,露出白嫩的浑|圆。
悠悠制作他眯着眼睛,手果断地放在了她的胸脯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她似是没有感觉一般,柔软的手感令他的呼吸逐渐加重,他俯首靠了过去,俊脸埋在了那一片柔软之中。
淡淡的香气飘入他的鼻尖,身下的欲望苏醒,掌着她细如柳枝的腰的大手不禁多了一份迫不及待,他的动作一僵,她的双腿不知何时攀住了他坚实的腰。
她柔软的肚子靠在他火热的小肮,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在他的身上蹭了好几下,小嘴无意识地发出了嗯嗯的呻|吟。
他冷着脸,想拉开她,却怎么也拉不开,他忽然想起之前的早上,他醒来发现她抱着被褥睡觉的模样,该死的,她将他当作那冷冰冰的被褥了。
他是她的男人,可不是她抱着睡觉的被褥,他动手想拉开她,她的睡姿也未免太差了,黑眸一扫,瞄到她甜美的睡颜,他竟有些下不了手。
邢厉的脸一黑一白,温香暖玉在怀,此时变得煎熬,也变得难以下手,因为他越是扯她,她反而拽得更紧,而她的呼吸不断地吹拂着他的脖颈,此刻他反而成了她的猎物。
一向喜欢操控别人,高高在上的邢厉不满了,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支起脚,往上一翻,再往下一压,实实在在地压住了她,她的娥眉先是一蹙,接着松开,被压也没有醒过来。
他随即想起身,却发现她的脚还勾着他的腰肢,他索性直接靠在她的胸脯上,黑眸眯了眯,反正她没有醒过来,也愿意被他压着,那他就成全她。
他毫不客气地压在她的身上,她反而没什么感觉地搂着他,全心全意信赖的模样与平时乖巧听话的态度不可相比,他的耳听着她咚咚的心跳声,不由得闭上眼睛,宛若被催眠了一般,忘记了前一刻的尴尬,睡意如炊烟般袅袅升起。
夜深了,床榻上的一对人如鸳鸯般缠绵在一块,宁静的夜里多了一丝丝不可诉说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