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的时候，赵军就把筷子给搁下了。再这么吃下去，得胃疼。
“你想说什么？”赵军先开了口。
餐厅里还放着钢琴曲，用餐的人都很礼貌，即使交谈也都自觉压低了声音。
陆愉笑了下，他觉得自己后脑勺有点儿发麻，这是他紧张时候的表现。于是，他也放下了餐具，甚至把东西往前面儿挪了一点。空出一些地方之后，他将双手搁上去，十指交叉，力求自然。
“你喜欢我，出国之前你说过。”陆愉脸色上挺平静，但说出这个认知的时候，他仍旧就得心里有点儿愉悦。
赵军半盯着陆愉，没回话。
“我们分过手了，之前说的，可以翻篇了。”
“…好吧，我只是想说，我们在一起吧。跟之前的不一样，是真正的在一起……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咳咳……”赵军觉着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喝点儿水？”陆愉给他递过去一杯纯净水。
赵军叹了口气，半响，才开口，“你认真的吗？”
“嗯。”陆愉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任何一丝开玩笑或者躲避的意思。
“嗯。”然后，赵军也应了声。
陆愉有点儿诧异，“你答应了？”他以为，依照赵军的折腾性，他会拂袖而去，或者又和他动手。
过了会儿，陆愉突然想明白了。他嗤笑了声，人往椅子后背上靠，眼神冒出点儿戾气，“因为我救过你？”
赵军凝起眉，肃然的看着陆愉，“是，但也不是。”
陆愉火气噗嗤一下，全给冒出来了。他活那么大，还没跟今儿个一样好声好气的对过一个人，就差供着了。结果人到好，没一点儿感动！
“陆愉，我不要虚的。”这会儿，赵军突然开了口，“我就问你，你是铁了心，正儿八经的要和我过日子吗？好好回答我，别骗我，也别骗你自己，没意思。
如果是，今儿我就是真心应你。如果不是，我也应你，因为你救过我，我该报答你。以后除非你说分手，否则我绝不离开。”
陆愉一下就软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原来可以软的这么快。
这会儿，他眼睛里头的戾气消失的一干二净。人凑过去，伸出手特温柔的把赵军双手给捧住了，完了挺大胆的给亲了下。
“阿军，咱俩可能有很多其它的地方合不拢，但这可以磨合。我是认真的，以后咱俩好好处。”陆愉顿了顿，完了突然又开口，“你要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我想在你眼里，变的更好。”
“你……!”不可否认，赵军觉得自己心里头轻轻颤了下。
陆愉这人，从没见他示弱的时候。人活那么大，向来肆意骄傲的很，这会儿能说出这种话，确实是里子面子都不要了，把一颗心都捧了出来让人评估揉搓了。
“走了。”过了会儿，赵军猛的起身，同时手一挣，翻手反客为主，一把扯了陆愉的一只手。然后，拉着人就往外走。
陆愉没回话，挺顺从的就跟后面儿跟了上去。俩人，相当于是牵着手走出的餐厅。
“阿军，你不会害羞了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