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万一了。”她赶紧表态道,“我想好的,这次回汴梁就和祖母坦白,她老人家最疼我,不管怎么责罚,最终定会同意和赵家说的。”
“暂时不急,我有些想法可以试试。”如果说这事儿在沈昙心中还有个结,那到现下便是解开的时候了,更何况他更舍不得顾青竹自责,于是抱着她叹息一声:“那时也并非全然都是错处,你为我着想我是知道的。”
“日后不会了。”顾青竹诚心实意的说。
沈昙勾起唇笑了下:“你想还以后?便不会给你那种机会。”
两人说话太投入,沈昙受伤后精力又大大衰退,故而顾明宏风尘仆仆的进屋时,俱还没任何反应。屋子分里外,中间由屏风隔着,绕个身里屋便一览无余,顾明宏提前回了宅子,挂心沈昙,首先过来看看,结果这一看,险些把魂都吓了出去。
自家妹子牢牢实实被沈昙在抱着,虽看不见脸,但明显毫无拒绝之意。
“你们俩个!”顾明宏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暴怒的死死压住声音,指着沈昙呵斥道,“沈昙,你到底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感觉自己头上像是插了螺旋桨,东南西北的跑着办事(心痛状)。
第132章第一百三十二回
硬要说的话,沈昙若在刚察觉那会儿和顾青竹分开,也不至于让人看的那么真切,兴许还能遮掩一二。可在电光火石间,他决定将计就计赌上一把,顾青竹和赵怀信的亲事像是个脓疮,总要有挑破的一天,与其惴惴不安的苦等,不如干脆主动些。
沈昙未说话,将受到惊吓的顾青竹扶好后,面色平静的和顾明宏对视。
多年在战场拼杀出来的气魄寻常人怎能抵挡的了?不但如此,人家眼角眉梢处处还透着问心无愧的意思。
“给我个解释。”顾明宏即使心中清楚没人能逼的了顾青竹,可身为兄长,下意识会认为是沈昙先耍了手段,于是气势汹汹的走近,仿佛接下来会一拳砸在他脸上。
“四哥!”顾青竹也不知怎么想的,首个念头就是把沈昙护在身后,等回过神,身子已然动了,如同护崽的母猫般伸着胳膊拦在两人中间,急促喘了两口气,“说来话长,不是您想的那样儿。”
顾明宏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乖巧懂事的七妹,几乎没让人操过心,家中长辈哪个提起来不竖大拇指的?外头人满口称赞,他面儿上不显,心里头却与有荣焉,可谁能想得到,到头来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那是哪儿样?”顾明宏忍了又忍,看看她,在看了看沈昙,痛心疾首道,“我不管你们...你们有何理由解释,要知道,赵怀信也在这院落住着,青竹,你说说你可对得起他?便是没读过圣贤书,女则女戒总该知道,你让四哥说什么好!”
“你先回屋,我与顾兄聊聊。”沈昙将手搭在她肩上按了按,而后对顾明宏道,“青竹没有对不起谁,赵怀信亦都知情,事情复杂,可容我慢慢说起?”
顾明宏被沈昙口中的‘亦都知情’震懵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眼下把七妹支开要紧,若不然有其他人进来,事情想捂都捂不住,是以厉声道:“没我允许,你暂且不许出门。”
顾青竹再担心,也懂得识趣的道理,四哥正怒火中烧,她在这和沈昙站在一块无疑是雪上加霜,于是没继续争辩什么,忧心忡忡的欠身出了门。
而沈昙像款待贵客似得,收拾完桌上未用完的饭食,从茶壶中倒出杯红枣参茶递给顾明宏,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这没别的可用,先将就着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