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和小秃头说一声我今天不和他玩了啊。”
“不用说,你这两天都见不到裴溪洄了,靳寒要过来。”
“靳寒?”沈月岛一下子扭过脑袋。
“你是说他那个姘——不是,他那个哥,是靳寒?枫岛那个靳寒?”
沈月岛对这个人名可太熟悉了,如果是那一位他倒是能理解裴溪洄为什么那么夫管严,光从传闻里听来的靳寒的变态程度比之霍深都分毫不差。
想到这儿他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以靳总的脾气,把小秃头送过来保护你这么久,还每天跟你同进同出,他能受得了?”
霍深不知想到什么也笑了。
“好一些了,如果是前两年他压根不会让人出来。”
“不让出来?这么夸张的吗?”
他歪着脑袋,扒着人胳膊兴致勃勃地要听八卦。
就没见他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过,霍深有些吃味,抿了抿唇抬腿往前走,脚步明显快了。
“哎跑什么啊!说说嘛!”沈月岛快步追上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可怜兮兮地央求。
霍深投降了,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靳寒和裴溪洄的事,单论他知道的、听说的,那都是限制级。
“太细的我也不清楚,但靳寒那个人,很独,他只认自己的规矩,除此之外你和他讲什么都讲不通,他只有把自己想要的踏踏实实捏在手里了,才会勉强装出个人样来。”
“哇哦。”沈月岛嗅到了什么,“怪不得你俩是兄弟呢,一脉相承啊。”
“一脉相承?”霍深垂眼睨他。
“知足吧,至少我没在你脖子上套过环。”
-
到了小楼外,医生已经早早等着了,小亨和陆凛也在。
霍深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澡了,沈月岛让医生给自己消毒。
陆凛在湖边支了个无烟炉弄烧烤,小亨就端着盘子蹲在他旁边像小狗似的等着投喂,大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个月牙,离老远都听到他嘶溜嘶溜地吸着口水。
沈月岛看他这馋样儿笑了半天,伤口处理完就过去给了他一个烧栗:“好歹是个小少爷,咱们矜持点行不。”
小亨捂着被打的额头,超大声地抱怨好饿:“骑马好饿,写作业好饿,弹琴好饿,活着都好饿!我都一个小时没吃饭了,再不进食我脑袋就不转了!”
“出去别说你是我弟。”陆凛一边嫌弃一边把刚烤好的一大把肉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