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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胰岛素2(1 / 1)

在补课的间隙里,总算抽出了几天假期,能出省放放风。

“咱们这回去哪儿啊?”许瑞言能出门就很高兴,不关心去哪,见容蘅进他们房间放东西,赶紧叉掉电脑邮件界面,跑过去问。

“山里吃特产吧。”容蘅把两瓶防晒丢来,“帮哥哥装着,哥哥箱子上飞机超重。”

“好。”许瑞言蹲下来跟他一起收拾。

一会儿过后,容蘅离开,许瑞言合上行李箱,就见蒋肃仪刚洗完头路过电脑桌,探身点了几下。

许瑞言当即就要站起来,想起屏幕上应该没啥,又蹲下去。

“你总登邮箱干什么?”蒋肃仪问。

许瑞言实话实说:“可能有人会发邮件给我。”

“哦。”

许瑞言还在思考等会儿回答是谁,蒋肃仪却没有再问,擦着头发走了。

旅程的目的地是一座仍在夏季中的城市,轻度工业化和旅游业的发达,使得这里的环境宜人,蒋邵成去年刚上任本地的经贸理事长,在南岭建起了一大片度假酒店。

许瑞言早上下飞机的时候还在犯困,结果一进入山区,就被观光车外各种自然风貌给吸引去目光。

南岭半山腰有许多着名景点,即使相隔数百米,远处攀爬石塔的众多游客依然清晰可见。

临近山顶,三人进入温泉度假酒店,打扮得体的服务生上前接引,许瑞言的行李箱被放进容蘅的房间。午餐主要是鱼、山里的鲜货,期间容蘅接了个电话,回到房间里。

许瑞言听出是蒋邵成打来的,饭后,跟在蒋肃仪后面刷卡进房,趴在床上躺尸。

这里的房屋全部由原木搭建,床侧对着通往独立院子的门廊,大片的阳光透进来,加上头顶的小型天窗,整个客房亮堂堂的。

蒋肃仪坐到床上拍他,“起来活动活动?”

许瑞言空调吹得正舒坦,一听便扭脸假寐。

“那我一个人去了,”蒋肃仪手从他后背离开,“乖乖待着,别乱跑。”

等到蒋肃仪罩好外衫,正打算出门,许瑞言立马爬起来,跟在后面下了山。

山顶没什么便利店,走到山腰,蒋肃仪在一家便利店买了雪糕。

如果返回酒店再吃,奶油恐怕要化,两人干脆在店外的台阶坐下,看远处的石塔。

许瑞言鼻底噙着汗,发现蒋肃仪也买了一支雪糕咬着,其实平常他根本不吃这些。

而且也不喜欢到外面晒太阳。

许瑞言怔忡了一会儿,咬着雪糕肉麻道:“小肃你真好。”

“你咋那么好。”许瑞言往旁边靠靠,另一种体温传递过来,蒋肃仪把包装纸团成团,还算温柔地觑来一眼。

“你:“花灯在街尾免费领取哦,请问要给二位盖章吗?”

街上两两结伴的人,手上都有一枚印章,凭借印章可以在打卡额外获得礼品。

“嗯,要。”许瑞言把手伸了过去。

工作人员在他们手上各摁下一枚花纹印章。

“其实不盖应该也能拿到灯。”走出盖章点,蒋肃仪冷不丁说了一句。

“啊?”许瑞言一愣。

这话说得突兀,如果不想盖,依照蒋肃仪的性格,刚才就不会伸手。

轻声的语调就像是某种试探和暗示,此刻的缄默也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你搂着我的腰进来,咱们跟那些人不是一样?”许瑞言冲他眨了眨眼睛。

蒋肃仪转过头来,大概静了几秒,手扣进他的指间,变成十指交握的状态,抿唇笑了一下。

“一样。”蒋肃仪说。

……

“我闻到好香的味道,那儿有花店。”

蒋肃仪朝着他目光看去,那是街边缀满星灯的几间花店,大簇大簇的花束挤了满屋,因为情侣游客很多,所卖的种类大多是玫瑰。

“你喜欢吗?”蒋肃仪虚握着他的手,“我买一束送给你。”

面向着明亮的地方,蒋肃仪淡漠的瞳孔也微微亮起来,如同透光的黑玻璃珠,令许瑞言忆不起任何烦恼。

他只是喜欢,并没有想要得到,“不用,我就看看。”

蒋肃仪没再强求,伸手揉了揉他弯翘的眼尾。

停下来逛工艺品摊位的时候,蒋肃仪也低头拨弄了几下,拿起一个东西问他。

“这个好看吗?”

是一个透明磨砂的线条小狗捏捏,一按就会亮灯。

许瑞言点头认可他的品味,“嗯嗯嗯,好看。”

“买了送我。”蒋肃仪挑着眉把挂饰往篮子一抛,摊主随即收走扫码。

许瑞言头一回被提这种要求,因为帐被管着,不过东西也不贵,只要几块钱。

蒋肃仪把它挂在了手机上,缀有小狗的一头从口袋里垂下来。

看着挂坠小狗晃晃荡荡,许瑞言才蓦然察觉到蒋肃仪今天心情有多好。

这一晚走过很多路,说了许多话,甚至主动开起了玩笑——而这只是因为他们和旁边的人一样而已。

他看了眼时间,心脏像被人捏了下边角,一阵缩疼。

从街头走到街尾,回到街心放完花灯,雨下的大了些,仿佛豆子噼里啪啦砸进水缸,漂浮的电子花灯半边沉进水里,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开始消退,他和蒋肃仪躲进屋檐下避雨,伴随着气温降低,潮湿中蔓延着丝丝冷气。

蒋肃仪拿出手机,准备叫家里的司机来。

“不用给小陈打,”许瑞言连忙把手机亮给他看,“我叫车了。”

软件上显示司机距离仅剩五百米,蒋肃仪露出疑惑表情:“你还想去哪?”

“我在附近订了酒店……我们今晚上那儿住,不回家了。”

许瑞言看上去略微有丝紧张。

“哦。”蒋肃仪将手插回口袋,转而又问,“哪种酒店?”

“就……普通的酒店,不远。”

离开街道,在路口上车,蒋肃仪又问了句“通知容蘅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也就不再多问了。

许瑞言原本还准备了一套说辞,没想到无用武之地,蒋肃仪居然就这样乖乖跟他一起走了。

车窗被雨点砸的一片模糊,司机开得很稳,不到五分钟,就看见雨幕中的大厦酒店,许瑞言在快到的时候跟司机说下车,蒋肃仪推开车门,给他撑伞。

跨过人行横道,许瑞言步入一间二十四小时药店,店员礼貌的声音从半开的自动门传来,“您好,需要什么?”

蒋肃仪没有收伞,立在雨中等候。

许瑞言扫了眼柜台,对店员说:“要一个阻隔环。”

“好的,需要哪一种。”

之前没有特别了解这个,许瑞言露出茫然眼神,店员心领神会,拿出一个包装盒。

“o用阻隔环买这种的就可以了,颈环很细,假性标记的疼痛感能降到最低,”又从柜台下取出一只大一点的盒子,“a用阻隔环就是这种,需要配合止咬套一起使用,戴上之后会向口腔注入抑制液,比较疼哦。”

许瑞言没有犹豫:“那给我oga用的吧。”

“好的,这是您的小票。”自动门再次开启,许瑞言提着一只塑料袋走出来,蒋肃仪的目光落在透明袋身,似乎看出了那是什么。

“你……”

许瑞言走到伞下,低声解释:“我在网上看的。”

又嗫嚅着补充:“如果不戴阻隔环,成结会很麻烦。”

去酒店的短短几十米路,许瑞言感觉蒋肃仪沉默得厉害,手心也湿着,攥得他很热。

在闻见一股玫瑰信息素后,许瑞言停下来问:“你怎么了?”

夜景的光影在蒋肃仪瞳孔中轻轻跃动。

“我想……亲你。”

语调低缓中带着颤抖,alpha俊美的脸轻轻贴了过来,许瑞言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感觉有两片湿热的软唇落到了耳廓上。

片刻之后,许瑞言用手碰碰耳朵,低着脑袋继续向前,被吻过的地方莫名有些热。

在酒店前台办理完手续,回过头蒋肃仪居然不见踪影。门口的侍应生跑过来,手里拿着把没能送出去的伞。

“那位先生让您先上楼等他一会儿。”侍应生说。

“他有说他去哪儿了吗?”许瑞言有些发愣。

侍应生露出歉然的微笑,摇摇头离开了,他只好一个人先上了房间。

现在这个点蒋肃仪能去哪?

许瑞言试着拨了几条语音过去,没有回应。

听见雷声,他眼神投向窗台,外面磅礴的雨连成线,白光锐利的划破夜空,令人联想到一些不妙的画面。

忐忑不安的坐在床边,起立坐下好几次,许瑞言最后跑到窗边,忧心忡忡看着外面的雨。

好在二十分钟之后,门终于被敲响了。

蒋肃仪手捧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立在门外,额前、鼻尖、袖口被雨淋湿,呼吸带着运动后的微喘,许瑞言握着门把,感受到扑面而来潮湿气息。

“其实……不用买花的。”许瑞言怔忡着接过花束。

“我就想送给你。”

伴随着暗哑的低语,蒋肃仪抱了上来,许瑞言立刻被温热的嘴唇亲住,整个人倒向墙面。

他眼睫轻微地扇了扇,没有过多思考,抱着怀里的玫瑰,手顺着蒋肃仪的背脊揽了上去。

黏腻湿润的水声响了好一会儿,许瑞言费力推开蒋肃仪。

“我还……”迷离气喘,嘴唇一片湿红,“没戴……”

“我帮你。”蒋肃仪手伸了过来,从他口袋摸出阻隔环,帮忙拆开戴上,紧接又迫不及待地吻住他。

跌进柔软的天鹅绒被,许瑞言淡香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脖子上戴着黑色颈环,蒋肃仪压到他身上,继续刚才的亲吻。

激热的吻令许瑞言一阵目眩神迷,睁眼发现蒋肃仪比他还要沉迷这个吻,房间内浓郁的自由玫瑰信息素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瑞言手向下伸,摸索着包裹住蒋肃仪发硬的性器,轻轻的揉着。

蒋肃仪略微回神,愣愣地停下来,任由他抚摸,然后低伏上身,轻轻舔咬他的嘴唇。

许瑞言热情回吻,慢慢扯下拉链,将那根性器解放,手半包着发烫柱身,拇指轻擦龟头,试图让它变得更兴奋一些。

蒋肃仪粗重地呼吸着。

趁此时机,许瑞言缓缓将他推倒在床头,靠着枕垫,握住粗红发硬的性器,慢动作跨了上去。

蒋肃仪抬起头,许瑞言跪立在性器上方,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被衬衣稍稍遮掩,湿腻的穴口对着龟头轻轻磨碾着。

那道窄而软的粉缝明显不符尺寸,可是却带来被许瑞言唇舌亲吻的快感——既湿,又热。蒋肃仪颤抖地包握上许瑞言的宝贝,耐心撸动起来。

许瑞言受不了这样的抚慰,那根清秀的性器很快颤颤巍巍吐出黏水。

“先别摸了…,”许瑞言向后缩了缩身体,“再摸我就想射了……”

对视一眼,蒋肃仪没再碰那儿,将手放到他的腰上。

许瑞言身体下沉,软而烫的龟头破开穴肉,缓缓吃进五分之一,白皙的鼻翼略微冒汗,等到适应了那骇人尺寸,才开始浅浅吞吃套弄肉头。

蒋肃仪的阴茎猛烈跳动起来,呼吸顷刻变得深而重。

他又往下坐了点,感觉蒋肃仪的呼吸好像停止了。紧接肉穴腔壁一热,被射进一股精液,滴滴答答顺着腿根淌下来。

蒋肃仪耳尖有些发红,仓促解释道:“下次会久一点。”

那根阴茎没有因为射过一次而软下去,许瑞言退到一旁,四肢着地,像小狗一样撅起了屁股。

“……”蒋肃仪盯着他两腿之间,手握的性器更加充血。

两瓣圆润的屁股夹着被操开小口的粉穴,粉色肉袋鼓囊囊的像裹着铃铛,底下缀着清秀的阴茎,正微微流水。

“你来吧……我怕我弄得你又射了。”许瑞言掰了掰自己的右腿侧,把泛着水光的穴露出来。

“……”

“……嗯。”蒋肃仪有些激动地欺近过来,撩开许瑞言衬衣下摆,在那肉白的臀瓣抚摸,剥开穴肉包皮中找到阴蒂,用手指摁揉到润滑,才把肉棒怼了进来。

“呜……”许瑞言发出细细的呻吟,腰塌了下去,软臀翘得更高。

肉棒插得不深,可是前端却直直杵在许瑞言湿软的凸起上摩擦,导致没多久许瑞言射出了一股透明液体,淫靡的滴洒在床单上。

双腿痉挛发抖,爽到喷水也没被放过,身下的粉色穴缝被勃发的性器撑圆,许瑞言抓紧床单,阻隔环下的皮肤漫上一片粉,散发出香甜的雨水气息。

茎身在肏弄时借着体液一点点进入,渐渐顶到许瑞言微张的生殖孔。

蒋肃仪很有耐性地在那像吸盘一样的软孔上磨着,激起一阵剧烈颤耸。

“呜,啊……”

灭顶的酥麻从尾椎侵入大脑,许瑞言又潮吹般喷出一股水,垂着白皙的脖颈,本能地塌下腰来,小孔舒张成豆粒大小,将一小节肉冠含了进去,那一刻涌上的紧热差点没让蒋肃仪一顶到底。

许瑞言体液分泌很多,埋着头仿佛在哭,在噗呲的水声中摸上他的大腿。

蒋肃仪费了很大劲才克制住脑内燥热暴虐的念头。

每一次肏顶几乎要被邀请进去,他在许瑞言颤抖得最厉害时拔出,接着又对准穴口,再一次长驱直入。

等到许瑞言稍微喘过气来,掐着软弹臀瓣的手渐渐用力,肉冠顶触着那处软腻环状肉往里探。

“呃——”许瑞言激烈颤栗起来,最敏感的神经被极致的酥痒抚慰,他耳尖全然绯红,双腿软成一滩泥。

许瑞言几乎要哭出来了,“你…进到、里面了……”

“生殖腔?”蒋肃仪用肉冠卡着那里顶了顶。

“嗯……”许瑞言忍着泪意从喉部挤出声音。

探索的动作没有停下,性器缓缓送深,低暗的嗓音从背后传来:“还能再往里吗?有一截还没进去。”

许瑞言艰难地撑起身体,转过一点头,眼神迷乱地祈求亲吻。

蒋肃仪把唇低凑下去。

黏腻的,湿润的,烫的,鲜红的舌尖软得能让人发疯,只亲了一会儿,许瑞言就缩回了被吮疼的舌头。蒋肃仪咬着他的嘴唇,趁机用力一贯,最后一截也顶了进去。

许瑞言逸出哭哼,指甲快把床单抓破。

“太疼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耳畔响起蒋肃仪的声音,许瑞言已经发不出呻吟之外的音节。

肉腔不住收缩,然后被顶开,噗嗤水声和啪响混在一起,肉白饱满的屁股被撞得发红发肿,紧窄肉穴不断与粗壮性器契合。

肉冠的沟壑反复刮擦着敏感的凸起,激起许瑞言持续的颤抖,白皙窄瘦的腰全然汗湿,掰着自己的肉臀迎合肏弄。

蒋肃仪欲色深重的眼眸暗了暗,掐着臀瓣,冲着许瑞言裸露的脖颈咬去。

有着阻隔环的保护,并不能注入信息素,牙齿只是刺破了皮肤,蒋肃仪吮吸着薄皮上的甜香,有种无法止渴的难耐。

他控制不住地深咬下去,刺进腺体的一刹那,许瑞言忽然身体痉挛,哼哼唧唧地射了一大滩精液出来。

“呜…呃……”生殖腔紧缩,舒爽得指尖都是麻的,越来越频繁的水声涌入耳膜,许瑞言耳尖和眼睑都红透了,又忍不住屁股翘得更高。

蒋肃仪越发凶狠地捣送起来,许瑞言射过一次的阴茎很快又晃荡着勃起,不断吐出银丝。

狭窄的穴缝完全被操开了,略微外翻出粉红的嫩肉,从内部发出激荡的水声。

渐渐被欲念模糊了视线,许瑞言感觉自己像个不断摇屁股的小狗,被性器不断凿击着,他只会呻吟了。

向后望了一眼,蒋肃仪也在借着夜色凝视过来,低头吻他眼睛,喘息着向前顶。

这一次的肏弄延续了很长时间,久到许瑞言颤抖着射精第二次,床单上一片淫靡。

穴瓣依然吞吃着性器,被操得向两边分开,他抖了一下,蒋肃仪正抚摸下面的肉粒,手指对着蒂尖轻轻地剐蹭着。

“呃……”许瑞言那白浆点点的腿直接瘫了下去,蒋肃仪退出来,滚烫的性器带出一小股清液。

蒋肃仪伸手抱他,“累了怎么不说?”

“我不累,”许瑞言自己支起了身体,纤长浓密的睫毛湿成几绺,唇角隐有水迹,软声说:“我好……舒服。”

雨声拍打玻璃,晦暗的光影把床分隔成两半,暗光罩住两道纠缠的人影,许瑞言被覆住一只手,搅缠着舌头接吻,帮蒋肃仪发泄出第二次欲望。

浇了满手的精液,嘴唇也湿润而红肿,许瑞言躺在蒋肃仪身下,眼见着对方再次低俯下来,他也抚上了对方的背。

这一次,许瑞言没有再闭上眼睛。

蒋肃仪双目微阖,精致的睫毛犹如羽扇,轻轻地喷洒着呼吸。他缠绵地亲了一会儿,并没有撬开许瑞言的唇缝或是什么,然后翻了个身,在旁边的枕头上躺倒。

许瑞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蒋肃仪按下他的后颈,回应般的吻吻他嘴唇。

“有点累,”许瑞言含着笑,声音像很久没喝水那般哑,“你是不是不洗澡了?”

“你想洗,我抱你去。”蒋肃仪抚摸上他的后背,把他抱在怀里。

“睡觉了,”许瑞言做出很困的样子,没两秒又说,“不、你再亲亲我吧……”

接了个很缱绻的吻,谁都没有再动弹。蒋肃仪安静地合着双眼,睫毛洒下阴翳。

许瑞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从1数到1000,许瑞言眨了下干涩的眼睛,又默默加时,从1000倒数回去。

直到视线有些模糊,许瑞言才小心翼翼地挪开扣在腰上的手臂,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alpha并没有被惊醒,恬静的睡容陷进羽枕,呼吸平稳绵长。

许瑞言转身下地的时候,摁在床上的手被蒋肃仪搭了上来,弄得他心跳都漏一拍。

大概是觉得怀里忽然空了,蒋肃仪勾住了他的手指,温度很热。

许瑞言抹了下眼睛,把手抽出来迅速穿戴整齐,拿出另外的房卡,进隔壁房间拿出行李箱。

10月27日,凌晨3点。

许瑞言拖着硕大的行李箱离开房间。

叮的一声。楼道电梯开启闸门,许瑞言没有迈步,像一个傻瓜在门口杵着。

三秒之后,他蓦然转身飞奔。

漆黑的房间内,地毯落着零星的花瓣,似乎有个人在床边站过很久,床单有几点隐秘的湿迹。

原本摆放玫瑰花的斗柜上空空如也,只安静躺着张便签条。

上面写着:记得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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