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很复杂的生物,顾客们并不是没有钱去买这种小玩意,可是偏偏被这种方式抓住了消费心理。开张不过半个月,秦雨鸾的店已经开始盈利了。
出这个想法的是秦雨鸾,真正去具体实行的,却是柳如了。自秦雨鸾给了柳如五十块钱之后,第二次见到她已经是十天后了。
一个多月前。
秦雨鸾是在纺织厂的门口见到等在冷风中的柳如的,即使是初春,在外面站的久了,也是很冷的,她常常清晨的时候还能在草上看见薄薄的一层白霜,呼出的气,有时还是带着白雾的。
秦雨鸾看着僵直的手都有些伸展不开的柳如,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而要是说十天前柳如脸上还有血色的话,现在的她,单单站在那里,就是死气沉沉的一块枯木了。只有当你抬头去看她的眼睛的时候,才会发现她眼中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那是飞蛾扑火前最后的光彩,她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秦雨鸾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人身上。
秦雨鸾下了车,缓步走到柳如身边,伸出手去碰了碰柳如冻得通红有些皲裂的手,就像是碰到了一块寒冰一样,那冷刺人入骨,让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在车上看还不明显,现在却是很清楚,柳如受的都脱形了。秦雨鸾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些艰难的问道:“你怎么会站在这里?”接着她看向柳如即使穿着厚厚大衣也看得出纤细的腰肢,眼神很是复杂:“你的孩子?”柳如实在不像是还怀着孕的样子。
柳如的声音嘶哑的好像喉咙中有干涸的沙粒一样:“我去药房买了一剂药,只喝了半碗,他就流掉了。”
秦雨鸾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中无比深刻的明白,如果她此刻不去救她,柳如真的只能去死了。她看着摇摇欲坠的柳如,连忙伸出手扶着她的肩膀,对身边的白薇喊道:“快,扶着她,送她去诊所。”
秦雨鸾和白薇的手一扶上她,柳如便再也支撑不住了,膝盖一歪就往地上倒去,眼前一片模糊,手却执着的拉着秦雨鸾的手腕,怕一个错身,人就不见了。
柳如被另外一个胳膊给牢牢的接住了,却不是白薇,而是听人说秦雨鸾车还停在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的荆修文,荆修文已经回到江城很多天了。
“大小姐,这出了什么事?”荆修文半抱着怀中已经晕倒的女子问道。
秦雨鸾并没有挣开柳如抓着她的手腕,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示意了说道:“抱上车,送她去诊所。”
上一次来诊所柳如没有什么大碍,这一次可是真正的将自己的命折腾了去了半条。药房中的打胎药是能随便吃的吗?那都是虎狼之药,喝了的流血不止一尸两命的都有,断了生育的更是不少,柳如是在玩命。
因为纺织厂中事多,医生又在给柳如检查,秦雨鸾就让白薇先守着,醒了之后直接给她打电话,便先和荆修文一起回到了厂中。
荆修文对这个昏倒女子的事情很好奇,在秦雨鸾跟医生说话的时候也听到了只言片语,也当她是谁的太太,却不知道为何流产了会来找秦雨鸾。
只是这事听着是人家的伤心事,大小姐也没有要提的意思,荆修文也不会去问,转头就谈起了机器的事情。荆修文在北平的确是找到了那位专家,他诚心请教,又是千里迢迢赶过去,诚意十足。因此那位专家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反而被他的诚心所感动,还为他多在华国留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