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是东海大定更吸引他些,还是她口中描绘的云谷更吸引他,又或者有她,有东海,才是他最终所向往的地方。
“如何不愿意?你都带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为何不愿意带你去云谷?”她笑着反问。
“那好,一言为定!”他举起掌。
霍锦骁击之:“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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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祁望在燕蛟岛走了大半日,将平南的人撤回之事议妥,她才回去。
巫少弥还跪在院子里,这人犟得很,就算当下打晕扛回去,醒了还要过来。丁铃除了第一天还劝他,也劝霍锦骁之外,后来几天都不说话,只是在他晕阙时把人带回去,细心照顾。
正午的阳光烈烈浇在他头上,他被晒得脸色发白、嘴唇枯皱,眼眶里血丝满布,憔悴不堪,却仍是直挺挺跪着。霍锦骁越过他走到屋外,突然止步。
轻叹一声,她转头:“起来吧,别跪了。”
“师父原谅我了?”巫少弥大喜,一笑唇便绽裂几道细小伤口,血丝渗出。
“不原谅你又能如何?”霍锦骁过去扶他。
早就原谅了,不过是磨他性子而已。
“谢谢师父。”巫少弥松口气,站起时膝盖一酸,腿软倒,被她扶住。
她没说什么,只将手翻扣住他的脉门,灌入一股内力,像温暖的水和缓地从他的手上游向四肢百骸的经脉。他闭上眼感受着她的内力,很快运气全身,再睁睛时疲乏已消了泰半。
“跟我进来。”霍锦骁松手,转身进屋。
巫少弥随之慢慢踱进屋中,她已倒好了水递来,又叫他坐下。
“阿弥,此番我小惩大戒,望你引以为诫,我不希望再有下一回,可记住了?”她坐到他身边,正色道。
“弟子记住了。”巫少弥捧着水垂了头。
霍锦骁点点头,揭过此事,又道:“你的伤如何?”
“没什么大碍,有师伯的妙手回春,我没事。”巫少弥道。
“那也要好好休养,我下手重,你又跪了这些天,伤及经脉,不易调养,别留下病根。”她抬手摸摸他的头,又道,“我还等着你回来帮我。”
“师父,可是岛上出了事?”巫少弥闻言神色一凛,放下水。
“没,只是我打算整顿燕蛟,重新分派人手管理燕蛟岛。你一个人辛苦了这么久,我打算寻些人帮你。”她说着留意他的表情。
巫少弥并无异/色:“师父,不如让我跟着你吧。”
“我身边不用人。你还是继续负责卫所和战船,岛上的攻防工事仍交给你打理……”霍锦骁慢慢将这几日的想法与他一一说明。
“听凭师父吩咐。”巫少弥认真听完,不加思索应允。
霍锦骁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徒弟了,胆子大起来能把人吓死,在她面前又千依百顺。
不管如何,祁望和巫少弥能帮她,燕蛟的变革就容易得多,她将话锋一转,又道:“还有另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他问道。
“关于你和丁姑娘的事。”门没关,霍锦骁一眼能看到倚在花池边的丁铃。
小姑娘垂着头百无聊赖站着,时不时看一眼他们这儿,在日头底下像簇漂亮的九重葛。
“我都听说了,这几天你伤重,全是她在照顾着。她一个姑娘家如此作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