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博依眼中仅剩下的那一分温柔就被忧心惙惙取代了。
他担心的不是自已的安危,而是锦闲。
第一种可能,唐王只是痛斥华止一顿,说他管教无方。最严重的结果,就是惩罚华止一下,权当以儆效尤。
唐王之所以没有下旨杀了那个属下,是因为他想给人树立一个宽容大度、不计前嫌,深明大义的明君象形。
但事后,华止就会派人彻查此事。
锦闲肯定首当其冲,以他锱铢必较的性子,必然会在将来想方设法地谋算锦闲。
第二种可能,华止会极力地颠倒黑白,说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最后,还是会牵扯到锦闲的身上,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她肯定会被罚的。
所以博依才不会愿意让她冒险,就像是舍不得她那双白皙的手上,沾上那些肮脏的东西一样。
博依只想她能够好好地活着,将来有机会可以风风光光地把她娶了回去。
锦闲以前看到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行为举止之间,都透出一股温柔的气息,极少会像他如今这样的冷若冰霜,满脸还写着担忧。
甚至他还有些失态!
“此事就暂时不提!”锦闲简单地应了一句。
只有这样,博以才会放心,因为他相信以她的本领,绝对会教训华止的。
博依抬眸的那一瞬间,就看到那一座长桥,横跨在两座山中。
平时极少有人过来段桥山中散步。
锦闲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就看到那座长桥,建议道,“过去看看!”
以前,只是听说了,有些痴男怨女过来冷清的段桥山,在那座桥中许愿,希望彼此能够琴瑟和鸣,恩爱一世。
此时,长桥随风而动,有些变得摇晃起来!
锦闲走在此桥时,蓦然心中像是被揪痛感霸占一样,难受。许久,才缓了过来。
博依留意到她眉头微皱,“怎么了?怕高?”
锦闲摆了摆手,经常飞檐走壁,怎么可能会怕高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在此桥后,锦闲的心中蓦然一痛。
兴许,就是前些天睡眠不足的原因,才会导致出现这样的异况。
“没事···”缓了过来后,有一种浴火重生的错觉。
锦闲伸手扶了扶额头,没有发现过于滚烫,随口一问,“现在这些门派的关系愈发的不如以前了,以前还能够貌离神合,现在直接明目张胆地争锋相对。”
说到这里的时候,锦闲就差点想扇了自已一巴掌了。
竟是口不择言!让博依觉得难堪一分。
博依有些难以启齿道,“门派之间没有大吵大闹,就已经不错。现在都不敢奢求彼此能够和睦相处,只求互不打扰。”
就属那个华从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
仗着他的哥哥拥有着兵力雄厚的军队,就可以任意地欺负其他门派,但唯有印朝门,他才不敢过分地招惹。
博依知道她重整锦间院,更多的只是为了帮他解决那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