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顿一说要请霍究,他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什么谭缉的信件,什么着人栽赃,分明就是他的阴谋!
他是故意把那信件让他的人偷回来的,也是故意让他以为他打算那么做的!
等他真正上了钩,然后他才又借霍究审出凶犯真相来判定他的罪名!
“韩阁老有事寻我?”
沈羲听到这声音就往门口看去了,正是慢条斯理走回来的霍究。
霍究不在大家心知肚明,但越是明白就越觉得韩顿这副嘴脸恶心!
明明是他设的这阴局,他偏还要装成这般云淡风清的模样。
“霍大人回来的正好,先前突袭了沈姑娘的凶犯已经捉到,还请大人帮忙审审。”
韩顿扬唇道。
霍究到了跟前,先跟燕王与萧淮以及贺兰谆有了视线交汇,然后落到地上那两个人身上,说道:“抬两百斤柴过来,再拿两口缸。”
这位司监大人居然二话没有,直接就要上刑……
沈羲察觉胳膊一紧,只见沈嫣不觉扶住了她。
她想起来从前纪氏常对她施加打罚,想必她是害怕,遂攥紧她的手,在她肩头轻拍了拍。
在场多是没见过用刑的,面色都并不曾如何,但沈羲略想想,却察觉出凶险来。
拿柴必是要烧火,而缸是做什么呢?想来便是装人。
果然,她这里才闪目的功夫,侍卫们自酒楼厨院里火速拿了柴过来,又火速弄来了两口缸。
接着将这两人手脚全绑倒扣在缸里,柴火在外围围成一圈,点之来之后,雄雄火焰就在满庭假山石堆里噼里噼啦响了起来!
二月天里,热气竟然烘得人脸上发热,这样的刑罚不见血腥,但却更为煎熬。
很快缸里便传来那两人痛苦呼叫的声音。围观的人也开始有看不下去的,撇了脸过来。
沈羲直楞楞地望着那两口缸,想的却是霍究方才究竟去哪了?
哪怕是他被诱走了,也不应该到这会儿才过来才是。
而且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向燕王行礼,看他们的神色,倒是有丝心照不宣的意味……
她模糊察觉到了一个可能,但眼下却无暇深究,因为那缸里的人已经开始在嘶喊着求饶了!
“我招!我招!”
到底这样不见血的酷刑,肉胎凡体如果承受得住?随着头一个人求饶,很快第二个人也哭着喊起饶来了!
沈羲去看梁修,后者已经满头大汗!
“是,是国公爷授意小的扮成谋杀凶手,故意在侍卫们搜寻之地埋弓驽的!是他让我们装成了韩阁老安排的凶手!”
“满口胡言!”
梁修几步上前,一伸手便就锁住了说话人喉咙!
“国公爷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韩顿脱口怒斥。
“韩顿!这都是你给我设的圈套!”梁修蓦地回头冲他怒吼。
他眼里的愤怒不是假的,沈羲看得清清楚楚。
今日里输的最惨不是韩顿,应该是他梁修才对!
韩家虽然丢了个韩凝,但眼下却使梁修成功成为了燕王或者说萧淮的眼中钉,他不是要联合他来除了燕王,而是在借萧淮的手来除他!
等到亲军卫总指挥使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