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我不要你叫我娇娇,叫我自己的名字。”
“不叫。”他肆意吮咬了她的唇一下,翻身坐起。
“可是宋姣会误会。”她也捂着唇坐起来。“你看她今天脸都红成那样了!”
“她红脸是她的事。”他凉凉睨过来,“全天下那么多名字里带娇的,难道每个都是她吗?”
说完他又转过来,拉着她说道:“娇娇,你应该很自信才是,我所有全部都是你的。”
沈羲无语,她当然自信,不自信的话今儿的话就跟他没完了。
过了半晌,她还是问道:“为什么?”
她能感觉到他不叫她的本名有些执念。
从认识她到如今,他从来没有在正常情况下唤过她的名字。就是生气的时候叫全名次数也不多。
她其实在意的不是宋姣脸红,或者说,更在意的其实是他为什么不叫她的名字。
他应是听懂了,静默了半刻,垂眼将杯里残茶喝了,走到窗前推了窗。
冷风忽地一下吹进来,他的声音也随之飘进来:“因为‘羲’字也是我母亲的名字。”
沈羲对这件事曾经猜想过无数种可能。
比如说想他是不是从前有个叫做娇娇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又比如说他是不是暗恋过某个叫做娇娇的人。
还比如说他是不是曾经养过只叫做娇娇的宠物……
总之她唯独没想到的是,他不叫她的名字是因为避忌直呼母名。
“王妃她……”话出口她又止住。
她忽然想起她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燕王妃的任何过去,就连她是不是还在人世她也不清楚。
全京师的人仿佛对这个人天生无视。
“她不在了。”他一手支在窗户上,低头望着脚下,以至于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低沉。
“我去沧州就是去上坟。十月初六是她的祭日。”
沈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夜色为背景下他的背影也有些深沉,与他素日刚强的一面很不一样。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要不我就改成‘小心肝’?”
很快他又转身回来,唇角挂着不羁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沈羲略顿,起身扑过去打他:“岂不更恶心!”
他笑起来,拉着她坐下。
她也在笑,心里却有些发疼。
很明显他在借着调笑刻意掩饰,丧母之痛,于他来说应该很深刻吧?
她伸手掰过他的脸,将他头侧歪下来,靠在她肩膀上。他盘着手安静得像只孤单的小野兽。
四周在风声衬托下愈发静寂。
他不动,沈羲任他靠着,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传来含糊的声音。
等她低下头,却听到他呼吸声沉缓而均匀——他居然歪在她身上睡着了。
她抽出胳膊将他揽过来,让他枕在她腿上。
睡梦中的他眉头也惯性地微凝着,她伸手将它抚开,掌心贴着他脸颊。
戌时韩府内外基本上都已经歇下了。
韩述华依约把宋姣带到了温婵房里。
温境望着她哭肿的眼说道:“早知今日,当初议婚之初你就该先下手为强。”
“这个让我怎么先下手?我又没她沈羲那么下贱!”宋姣抬起头嗫嚅。
又道:“母亲从小教我要高贵衿持,您也是这么说的,说我是大家闺秀,行事该庄重。如今我全都照做了,反倒让沈羲给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