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样生气?
“那怎么从来不见你请我喝茶?”他嗓音也阴冷,目光也凉飕飕的投过来。
她抿唇将脸撇开,尽量从容地道:“只是刚巧碰到了。而且我不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我有行动自由的。”
“你的自由可不包括接受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
沉缓但不容拒绝的声音进而充斥在车厢。他眼里可容她一点狡辩的意思都没有:“这句话,你得像记住我的名字一样记在心里。”
气息毫无遗漏压过来,他的脸也近到她有些失焦。
眼下的他全身上下都布满危险气息。
沈羲微恼。
她缓缓深呼吸,竭力稳住心神:“说什么接受他,你在侮辱我!
“大周律法可不禁止有了婚约的男女在外保持正常交往。
“何况我与他光明正大,就是被言官瞧见也没有失仪之处,你没有权力不许我见客。”
“律法不禁止,我禁止!”
萧淮手下用力,冷眼望她:“你可以负尽天下,包括江山社稷,礼法规矩,一切都准,就是不能负我。”
“萧寄寒!”沈羲后槽牙险些咬断!
“叫五郎!”他不由分说,“从现在起记住,你未婚夫乳名叫五郎。”
沈羲怒从心中起:“我要解除婚约!”
见过不讲理的蛮子,没见过蛮到这样地步的蛮子!
“你自己去宫里说。”
“那你杀了我!”
“从我放你开始就没想杀你。”
沈羲彻底无语!
——简直不可理喻!
她挣扎起来,萧淮眯眼望她半晌,倏地把手松开。
她便也倏地倒跌在地下,好在地上铺着长毛绒毡,倒还不曾多么疼。
她爬起来瞪他,抚着被抓疼的肩膀,一颗心似有火烧。
“回去!”
他发话,马车便就往前驶动起来。
沈羲立时瞪他:“去哪儿?”
“回家。”
沈羲心下忽的漏了一拍!
回……家???
街对面目不转睛凝视着这边的戚九见状,也立刻赶车跟了上来。
裴姨娘惊问:“萧淮想干什么?”
戚九顺势往街口看了眼,沉吟道:“应该不会有事,先跟着瞧瞧。”
两辆马车前后有序驶出大街。
街口牌坊下,贺兰谆静坐于马上,望着快速驶远的大马车,若有所思凝起了双眉。
马车穿过玉玑府,又通过两条小胡同,竟然从鹿儿胡同出来,而后从大柳树下的小胡同拐了进去。
戚九他们却被苏言挡了下来:“二位请先回府,姑娘有我们世子在,在下担保不会有事。”
戚九与裴姨娘互视,没说什么,只将马车改道,驶到了稍远处停下来。
进了胡同尽头的别院,萧淮一路拽着沈羲走向后院。
到了座挂着漱雪斋匾额的院前停下,他又踹开房门将她拽了进屋,直到过了帘栊才撒手:“哪做错了,给我好好反省!”
沈羲又滚落在软垫上翻了半个跟斗,然后还没等说话,门就啪地一声关了,人也出去了。
“萧寄寒!”
她爬起来扑过去,门外站着两个侍官,脸上跟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