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道无竟垂眸,落下手中棋子,神色平静自然,一旁的花无谢浅笑不语看过来。
被一语惊醒,越秋河心道:难道真的回到真实世界,可是,花无谢如何在此?他看道哥哥的眼神可不太对劲。
还有其他人了?
“道哥哥真的是你?我们回到真实世界了?还是说我们都被他挟持了?”越秋河的眼神在惊愕后酝酿着敌意,紧紧盯着花无谢不放。
可是,花无谢怪异的眼神在道无竟与越秋河之间流转一圈,又变得四平八稳:“师弟你得叫师尊,再称道哥哥则是为徒不尊,这里已经不再是太乙金境。”
花无谢又喜行于色调侃:“我可是以身助你们完成拯救大业,师弟却如此仇恨我,我很伤心啊!”
“一切都结束了,秋河,你算是安全出了太乙金境,为师心事已了,事情原委你再好好想想,想不起来便让无谢告诉你。”道无竟起身准备离去。
“......我们果真回来了,那其他人了?夕良,三真人,司徒潇,还有徐程等等,他们都还在?”越秋河说着上前就要拽上道无竟,却被花无谢拉了一把,落了空。
“他们都比你好,师尊担心你,与我守你几天几夜,师尊累了,让他去休息,我来给你解惑。”花无谢拦住了越秋河。
再见道无竟神色渐倦,与他点头,越秋河不得不妥协,看着道无竟离去的背影,一点也没变,高挑健美,却又说不上来的陌生。
忽地,花无谢挡了他的视线,古怪暗示:“你关心如此多的人,好像独独缺了一位重要人物,你为何不提?”
如何会忘记,只是,洛夜白的身体不是炸了吗?不对啊,自己和花无谢的身体都遭受那一瞬的爆炸。
他腰间弯月刀在华丽刀鞘的包裹,没有浓烈的杀伐之气,然而它的锋利依旧让越秋河记忆尤新,抬眸便撞上花无谢玩味的眼神。
“你我身体皆被炸了,为何还能安全回来?”越秋河问。
“很简单,当时的我是师尊利用他的灵气保了我,而你,你难道猜不出来?”花无谢抚着他的弯月刀,“我猜定是大师兄提前对你做了什么。”
过往如梦浮现,花无谢近在咫尺的存在,使越秋河心神不定,他偏头摸着后颈被洛夜白刺的字与他的分|身,心口突然一滞!
消失了!
越秋河问他:“你口中的大师兄是洛夜白?”
说完越秋河的心像是无限坠落,深不可测的境地,是洛夜白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用他的分|身护了自己,他踉跄扶住石桌,按住了上面的黑棋,这份恨意转移至花无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