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良,关押司徒潇多日,你以为器宗弟子都是懦弱畏缩之辈?他们上千精锐机甲早在琉璃剑宗百里外埋藏好,为何迟迟未攻上琉璃剑宗,就是在等司徒潇的下令。
可是,尽管你们对司徒潇动了私刑,他也没有下令。夕良,你背后到底藏了谁,以你的性情怎会如此糊涂?”
“秋河,分明是你变了。你敢说你身上没有司徒潇送你的定情信物麒麟腰佩?倘若你与他清清白白,他司徒潇的十二机甲美人能供你差使?是你对他藏有私情,处处包庇,反倒对他人胡乱猜忌,糊涂之人是你。”
何夕良将手中长剑插|入土中,如山不动,言语虽轻,他身后数百精锐弟子,垂剑而立,淋在雷雨声中,尽数字字灌耳。
隐藏暗处的洛夜白,在吃味中冷若寒霜,只听他拳头骨节攥得咔咔作响。
被逮住莫须有的把柄,越秋河怔了片刻,此时再多的解释也无用,他问心无愧,道:“是非在己,毁誉由人,我没有错。”
“既然如此,你我无需淋雨对持,你若敢到琉璃剑冢受三剑,依然不倒,我便信你,包括圣尊道无竟之死,你——敢吗?”何夕良双手重叠,握于剑头,亲和言语不甚薄凉。
天空好似生气,大雨不断坠落,众人皆淋在咸涩的雨水中,却无一人退缩,十二机甲更是英姿勃勃,傲立雨帘。
被怔住的几百弟子,他们目光都汇集于一身,受此殊荣的越秋河并无胆颤心惊,更多的是物是人非导致他心口酸痛。
疼!弱水三千咒!
他神思绕转,顽力压下去。
只听“咻”地一声,幽荧被斜指虚空,越秋河应声:“众多琉璃剑宗弟子,在此为证.......”
何夕良突然打断:“是琉璃剑宗的噬魂紫剑,你可想清楚了?”
越秋河动作一滞,唇延苦笑,深知自己中了圈套,抿了唇间雨水,郑重其事:“愿圣尊信守承诺,我自当不悔。”
琉璃剑宗有一把古剑,名为噬魂紫剑,实则不然,它是一把能分邪恶之剑,却又无人可以掌控之剑,如此神奇令天下人皆为好奇。
它入人身体,不伤血肉,能辨邪恶,无事者分毫不伤,污浊邪恶者,魂魄便会遭到侵蚀,还有一则,若是邪祟,亦化血而亡。
噬魂紫剑历代传承下来,本宗弟子若有冤无处申,便可尝试噬魂紫剑沉冤得雪,尽管近年来琉璃剑宗太平安稳,并不需要噬魂紫剑沉冤得雪,但不妨碍它早已成为琉璃剑宗震慑人心的法宝。
“你虽有修为,若非洁身自好光明磊落,三剑三魂,待剑入|体,终身如同死人,与榻为伴,可非小事。”何夕良仁善的再度提醒越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