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荷停下了脚步,她气得双眸脸颊红彤彤的,羞涩中难以面对,就听到越秋河对她道:“谢谢承让!”
她娇羞的嘴角讪讪勾起,大步离去。
回家途中,蓉姑抱着一堆东西,越秋河抱着蓝发孩子,他由衷道:“蓉姑你好厉害,一千珠的居然让你谈成了五个珠子,佩服之至。”
暗想若是自己打小就跟着她,定成村里的地痞小子。
谁知蓉姑盯着小孩道:“儿子你以为娘说的都是假话吗?他随时都可能爆体而亡,真的很危险,想医治好,难啊!”
越秋河心口一窒,他的身体弱小无助,此刻蜷缩依偎在越秋河肩膀上,冰凉的全身似乎在寻找温暖,紧紧贴着越秋河的颈窝,都被他的冰凉惹得寒意渐浓。
蓉姑说的越艰难,越秋河体内血液更加高涨:“蓉姑我想救他。”
蓉姑走在前方陡然刹住脚步,回首憨憨一笑:“你不离开娘,就想办法帮你救他。”
紧闭的屋门仿佛遥远的天堑,与之隔绝,在屋门前来回走动的越秋河,不知不觉鬓角急出湿汗,来回踱步更加频繁,眉间凝神不定,双手握成拳撞在一起。
又忍不住轻手扶门,朝着缝隙望去。
“吱嘎!”
门闩被抽开,蓉姑满面倦色,额头汗水涔涔,她抬手却在越秋河鬓边擦拭,越秋河望着她,急促问:“怎么样?”
蓉姑这才擦着自己额头,转身望着床榻上的蓝发孩子,一时气虚道:“看你慌的,他内伤很重,外伤无数,熬过今晚,小命还是有的。”
越秋河绕开蓉姑,走到床榻前。
精疲力尽的蓉姑整个后背都靠在了门框上,有些吃醋似的:“不过他身体与旁人不同,别那么紧张,赶快去熬药吧,不吃药可不保证他会活过来,何况有些药你还得上寒山去找。”
“哦!知道了,谢谢你蓉姑。”越秋河最后看了一眼蓝发的孩子,对蓉姑感激不已。
“我是你娘,谢什么?!”
两人相视微笑。
可能因为蓉姑尽心救人,加上也没再发过病,多看几遍也没觉得她的容貌有起初那般可怖。
坐在床沿边,越秋河将他冰凉的小手放进被窝里,替他捋了捋额间蓝色碎发,越秋河嘴角牵了牵,“小家伙熬过今夜,就醒来吧。”
夜雨初晨,就听到有人“咚咚咚”的拍门声。
与孩子窝在一起的越秋河前半夜根本没睡好,此刻他与孩子睡意正浓,听到敲门声又怕惊扰到孩子,起身时动作缓慢小心,临走时又掖好被角。
院子里左右看了看,没有蓉姑的身影,待越秋河打开木闩,便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尖锐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