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背着药篓的弟子又走出一段距离,突然化作两道魔气,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现身的青年,赫然是号称闭关的秦穆。
“特地将消息送到,师叔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他看着叶昙之远去的方向,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叶昙之很快在宗门山脚下的城镇里找到了云桥一行人,他们虽然被逐出师门,却并没有废除修为,无论去哪里,元婴的修为都不会让他们的日子太难过。可是,这些人的神色依然郁郁,毕竟凌仙宗是仙道第一宗门,无论去哪儿,也比不上在凌仙宗。
更何况他们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才会被逐出师门。
“师兄。”叶昙之喊道。
“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云桥看到他不由一愣,意外地道。
“师兄,我来是有事想问,”叶昙之道,“你们为何要对景幽下杀手?是不是……”知道他跟魔修有关?
云桥很是苦恼:云门只是说要将人带回来问话,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他们意图谋杀掌门,他还觉得奇怪呢。
如今被赶出宗门不说,小师弟还来质问,他简直满肚子委屈,迫不及待地要表一表自己的衷心:“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但师弟,我敢发誓,对小掌门没有丝毫加害之心!”
“那就好。”叶昙之淡淡地道。
看来他也不清楚秦穆的底细,白跑这一趟了。
见他要走,云桥忙挽留道:“师弟,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今天都这么晚了,还是先休息一晚再走吧。”
“也好。”叶昙之并不觉得云桥等人会对自己怎么样,也不想再露宿荒郊野外了,一口答应下来。
或许是最近太累,又受了伤,他今日睡得很沉。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所在之地已经不再是云桥等人暂居的那家客栈了。
看着房里处处精致而陌生的摆设,还有他身下柔软至极的上等灵兽皮毛,四面垂落的鲛纱帷幔。他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自己有认识这种穷奢极欲的土豪。
凌仙宗虽然有钱,却素来提倡节俭,没人敢将自己的洞府装饰成这样。
叶昙之掀开被子站起身,发现四肢有些沉重,房间里明明灵气充裕,他体内的经脉丹田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一旦想要使用灵力,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根本无法运用出来。他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上药包扎,甚至还被人换了一身衣服,眉头皱得更深。他不喜欢被人碰,更何况是在无知觉的情况下。
也不知是谁帮他换了衣服,甚至还上药包扎了伤口。
叶昙之走到门口,试着推了一把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门却纹丝不动。
看来,自己是被囚禁了。
他的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神色淡然地坐回床上。
似乎是知道他醒了,没过多久,门被打开。
“果然是你。”叶昙之平静地道。
秦穆没有露出平时的温和笑容,只是嘲讽般勾了勾唇角:“没想到吧?就算投奔云桥,也还是会被送到我这里来。”
叶昙之一愣:“投奔云桥?”这又是哪门子的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