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出乎温枳的预料,他居然站在自己这边?
“换位思考。”赵无觞笑了笑,“更何况,南越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把你找回去,对你来说并不算一件好事,乌郎侵占了南越,但因为南越百姓的极力反抗,所以他们没能彻底奴役我们,只是上位者……”
提到这个,他无奈的叹口气。
温枳想了想,昌氏兄弟好似说过,大公主与乌郎的国君不清不楚,且私底下有了什么协议,如今共同执掌南越,以期达到乌郎逐渐浸染南越,逐日吞没南越的效果。
能出卖自己的家国,这大公主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罢了,你既不愿回去,我也不好强留,父亲和二姑姑那边,我会如实禀报。”赵无觞含笑望着她,“不管你愿意承认,我都为有你这样一个小妹儿高兴,小姑姑是南越最优秀的女子,她的女儿自然也是最好的。”
温枳起身,“既如此,多谢了!告辞!”
没走两步,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毕竟自个手里还揣着他的匕首。
“那原就是我赠与小妹的见面礼。”赵无觞淡淡笑着,起身与她对视,眉眼间尽显柔和之色,“初来大夏,不能空手而来,所幸小妹亦是欢喜。相见欢,望余生常乐。”
温枳瞧了瞧手中的匕首,不由的眉心微蹙,隐约觉得好似被算计了一般,来去一回,什么事儿都没有,反而多了一柄短刃?
想了想,温枳幽然吐出一口气,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谢了!我会让人留心,若是找到你小姑姑,一定告诉你消息。”
“多谢小妹。”赵无觞的声音,远远的落在后面。
温枳出来的时候,四月和叶子慌忙跟上,二人心里直打鼓,有些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只能对视一眼,生生咽了回去。
“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温枳走出了小院。
四月忙不迭问,“小姐,咱不会去南越,对吧?”
“你看我这副样子,像是当女帝的料吗?”温枳又看向叶子,煞有其事的问,“你看我阿哥的样子,像是有容人之量的人吗?”
四月摇头。
叶子摇头。
“那不就完事了吗?”温枳叹口气,“我做不了女帝,吃不了那日夜批折子,为了民生寝食难安的苦,阿哥也受不了后宫三千,莺莺燕燕的憋屈,干脆不去担了那责任,免得最后真的惹恼了阿哥,把我削成人棍,那我可就惨了。”
四月:“……”
叶子点头,“这的确像是爷能做出来的事儿。”
“所以,安全第一。”温枳摆摆手,“这匕首的事儿谁都别吱声,我瞧着挺好看的,留着防身也好,总不能任由他们南越欺上门来,我半点便宜都不占。”
做生意嘛,就得有来有往,岂能任由他们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