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言急忙躬身,“不敢。”
“李家是怎么起来的,你该不会忘了吧?就算是你忘了,你爹应该还记得才是。”姜俱远忽然将手中杯盏狠狠掼碎在地上,“李为言,别在我面前抖机灵,就你那三瓜两枣的,还不够本公子玩的。”
李为言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忙了一晚上,又被姜俱远奚落,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现在,还不滚?”姜俱远冷笑两声,“去把人找出来吧!”
宅子都烧了,人肯定不在宅子里。
温家没那么蠢,拿自家少东家的性命开玩笑。
只有温枳跑出去了,那宅子才能作废……
“是!”李为言裹了裹后槽牙,极为不甘心的离开。
但因此也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姜家父子拿他们李家当挡箭牌,如果能拿下温枳便坐收渔人之利,如果拿不下,死的也只是李家而已。
姜俱远什么都知道,甚至于忌惮着温家背后的势力,但……光明正大的送李家人去死!
“该死的东西!”李为言走出了酒楼。
对此,姜俱远是一点都不担心,狗嘛……就得当狗,不高兴的时候就得打一顿,还真能让狗窜上桌不成?
不远处,温枳瞧了一眼身边的容九喑,“阿哥想怎么做?”
“你不是想做个好人吗?”容九喑低眉看她,“可小阿枳是个刁钻的,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把温家搅合进去。”
温枳抿唇,“这也没什么错吧?”
“保全自身才是上上之策,阿哥可没说小阿枳错了。”他勾唇,“爱人先爱己,阿哥很喜欢。”
温枳:“……”
“屁颠颠跟在阿哥身后的小姑娘,学会了保护自己,这是好事。”容九喑瞧着正前方。
李为言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不见踪影。
“阿哥想说什么?”温枳不解。
蓦地,她环顾四周,眉心微蹙。
李常安呢?
方才还一直在旁边跟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李副百户去哪了?”温枳愣了愣。
叶子勾唇,“自然是有他的好事。”
“什么好事?”温枳追问。
崔堂揉了揉鼻尖,瞧了一眼自家爷。
挑拨离间这事,是东辑事惯有的手段,至于此番要如何挑拨,那就得因人而异。
“拧成一股麻绳,事儿就不好做。”容九喑握紧温枳的手,牵着她转身朝着巷子里走去,“一个两个的拆开,就容易对付得多,最多三两日,这邯城之事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