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在何处?
之前想不明白,现在倒是看明白了。
萧长陵似乎对他自己的身份地位甚至于发号施令,很有自信,仿佛这一切都该他的,所有人都应听他的,带着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可明明,他连自己现下的官职都保不住了,怎么有勇气……保他人?命令他人?
“脑子有病?”萧长赢自言自语。
也许是刺激太大,所以生出了癔症,脑子不太清楚?
倒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让开!”萧长陵执意要进去。
看得出来,这萧长陵与丁舒真也是有几分情义的,尤其是在这关键的时候,还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外人怎么看?萧老夫人怎么想?
诸事,皆已明了。
萧长陵在前面撕扯,萧长赢绕个弯从后窗进去。
柴房,破烂。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木屑气味,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臭味,杂乱至极。
丁舒真被绑着,嘴巴塞得严严实实,只能使劲发出低低的呜咽,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柴房大门,可她很清楚,自己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然而下一刻,她隐约觉得身后有动静,当下转头,瞬时瞪大眼睛。
萧长赢站在昏暗中,后窗外头的灯笼撒着羸弱的光亮,大致映出他的身形轮廓,黑色的靴子压着脚步声,缓步落在了丁舒真的跟前。
此时此刻的丁舒真,正以最狼狈的姿势倒伏在地上,乍见着此情此景,当下境况的扭动身子,先要往边上挪去,可身子被五花大绑,纵然是挪动也只是轻微的动作,衣裳与地面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其后却是连衣角都被掀起,露出了皓白的肌肤。
“看样子,很害怕!”萧长赢站在那里,全然没有帮一把的意思,“怕我?还是怕外面的人呢?”
丁舒真被堵着嘴,哪儿还能说得出话来……
瞧着她这一直挪动的样子,萧长赢眉心微拧,“跟蛆一样,真丑!”音落,靴底儿已经踩在了她的裙摆,免得她挪动的时候,再度露出那令人厌恶的肌肤,也不知道多少人沾过,不干不净的。
“你觉得他是真的为你而来吗?”萧长赢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丁舒真动作一顿,嘴里的呜咽都停了。
“他明知道进不来,却还要在外面装腔作势的演给所有人看,你也不是个傻子,怎么就想不明白,平白为他担下一切呢?”萧长赢抬眸瞧着门口方向。
丁舒真僵在原地,随着他的目光所至,直愣愣的盯着柴房大门。
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