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大宅子里的人,一个两个的都等着捡漏,可你也得有这个纰漏才行。事实证明,你这纰漏不小,教不好儿子,养不好女儿,大事小事的错漏一堆。”柳姨娘双手环胸,笑得何其嘲讽,“就算咱什么都不做,你也占不到好处,除了这正房夫人的位置,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语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元氏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面如土色,将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娘?”萧姿刚开口,面上骤然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那一瞬间,她几乎是当场愣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扇她耳光?
所有人打她,都打上瘾了吗?
“蠢货!”萧元氏咬牙切齿,“若不是你们这些不中用,我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生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要是长君还在的话……”
提起自己的大儿子,萧元氏当即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如果萧长君还在,萧老夫人岂会这样对她?
如果萧长君还在,这萧家的掌家大权,早就落在了她的手里。
可惜这爷俩时运不济,皆战死沙场,连个尸骨都没找回来……
“我是蠢货?”萧姿流着泪,捂着生疼的面颊,“如果不是母亲没用,何至于到我们兄妹二人力争的地步?二哥还在大牢里,我被罚跪在祠堂,但凡母亲得力,我们兄妹怎会这般艰辛?说到底,不还是你这个当娘的没用?”
音落,萧姿也跟着哭。
一时间,母女二人的哭声,在祠堂里此起彼伏的响起。
外头,萧长赢勾唇笑得凉凉的。
这母女二人都是贪心之人,落得这般下场,实属活该。
刚拐个弯,拐过长廊,萧长赢便瞧见了等在前方的柳姨娘,“你说说,你这几日又在做什么?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是不是又去花楼赌坊了?”
“母亲多虑了,儿现在都改了!”萧长赢行礼。
改了?
柳姨娘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颇有些自知之明的,“就你?狗能改了吃屎?”
“娘,我好歹也是您亲生的吧?哪有人这般形容自己的儿子?”萧长赢鄙夷。
柳姨娘上前,伸手拢了拢他的衣襟,幽然轻叹,“老夫人说的那些话,可都听到了?”
“是!”萧长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