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认识,萧长陵怀中的女子是谁?
大概是这一推的缘故,床榻上的二人纷纷醒过来,皆睁着一双眼眸,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还真是分不清楚,到底是梦是醒?
“长陵,你怎么……”萧元氏话到了嘴边,愣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不对,温枳呢?
“温枳呢?”萧元氏又急又气,“二少夫人呢?”
温枳就在隔壁房间里待着,这边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此番正在慢条斯理的披上外衣,发髻都没有挽起,半披着头发,面色苍白的往外走去,瞧着格外憔悴。
“母亲!”温枳一阵低咳,虚弱的站在房门口。
萧元氏抖着手,“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这不是你的房间吗?为何你从外面进来,而他们……他们……”
瞧着语无伦次的萧元氏,温枳登时泪眼迷离,音色哽咽,“母亲,您都亲眼看到了,为何不问问夫君,他昨夜做了什么?”
语罢,温枳捻着帕子,默默拭泪。
“我家小姐这才嫁过来多久,姑爷便这般如此?”四月扯着嗓门喊,“若非小姐身子不好,哪儿能忍了这口气?原还指望夫人做主,谁知得了夫人这般指责,真是让人寒心。若是萧家不给个说法,那小姐只好先回娘家,有什么事等我家老爷回来之后,再与夫人您说道!”
萧元氏自知理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母亲?”萧长陵皱了皱眉,转头瞧着身边光溜溜的女子,骇然瞪大眼睛,竟是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滑下来,“我、我……”
身上,凉飕飕的。
萧长陵面色瞬白,抬头看到满屋子的人时,已经去了三魂,再瞧见温枳流着泪站在那里,便是连最后的七魄也跟着丢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混账东西!”萧元氏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了萧长陵的脸上,“还不快把衣裳穿起来!”
萧长陵已经慌乱不知所措,底下的奴才赶紧帮衬着,手忙脚乱的为他更衣,而床榻上的女子却无人管,只窝在了角落里嘤嘤啜泣。
“阿枳?我不是,我没有……”萧长陵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转头去看香炉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惊恐。
记忆停留在下了药之后,自己吃下解药躺在温枳的身边,默默数着数,等着温枳昏睡,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是全然都记不得了!
“小姐……”床榻上的女子,忽然跳下了床榻,覆着凌乱的衣裳,哭着向温枳磕头,“奴婢、奴婢不是自愿的,若不是姑爷……呜呜呜……当时姑爷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发了疯似的,把奴婢拽进了房间,奴婢挣扎过,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
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迷迷糊糊。
但有些还是听明白了,那便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萧长陵之过。
“胡言乱语,我的儿子我心里最清楚,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之事?”萧元氏气急,“分明是你这贱婢勾引主子,才会惹下这等龌龊之事,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温枳上前,“母亲,这是我的陪嫁丫鬟。”
温家那边带过来的丫头,虽然不似四月这般,在温枳跟前伺候,但到底是温枳的人,自然是由不得萧元氏做主的。
“入了我萧家,便是我萧家的人,我还做不了一个奴婢的主吗?”让萧元氏恼怒的,不只是计划失败,而是脸面都丢尽了,也没伤着温枳分毫,反而让温枳拿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