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知道殿下订婚的消息,有骨气的白月光就外出游学了,消失得干净利落。”
另一人来自德蒙特分家,他狐疑地看一眼面前的王室侍从助手:
“啊?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一场政治联姻,但殿下和家主貌合神离的原因不是因为德蒙特的家主跟心上人藕断丝连吗?”
两只笃信自己的喇叭花撸了一下袖子,杠上了。
“胡说,就是殿下有白月光,殿下至今还会偶尔一个人去他们上过学的教室坐着发呆,怀念过去。”
“你荒谬,明明是家主别抱琵琶,新家主时常独自在画室画画,怀念完又忍痛把画像给销毁了,不让任何人发现!”
“你怎么就知道殿下不是在怀念自己的学生时光?”
“那你怎么知道德蒙特家主真的在画自己的白月光?”
“当然是因为我看见了,一眼就难忘,他是个——”
分家人的声音忽然放大,又忽然收缩到了最小。
两朵在最阴暗处默默听八卦的蘑菇把头靠到最近也没有听见他具体说的什么。
但只听见另外一人震惊到失声的声音:“难道你说的是——”
到了紧要关头,又疑神疑鬼地压低了声音。
两朵再次错过八卦关键信息的蘑菇遗憾怅惋地摇头。
交流完毕,两人的下巴仿佛安装了星际□□,马上就要把自己从地上发射出去炸成烟花。
最后,又过了会儿,
两朵初见时剑拔弩张的大喇叭花勾肩搭背,表情戚戚然地离开了。
两朵蘑菇这才浮雕壁画似的,慢慢从后面的阴影浮现出来。
迪恩叹惋:“唉,太可惜了,差一点就听到关键了。”
元恬赞同地点头。
迪恩忽然关怀地看了元恬一眼,元恬被看得愣了下,问:“怎么了?”
迪恩迟疑道:“你跟塞勒斯殿下……”
元恬没想到连一看就是一个宅实验室人士的师兄都知道了这件八卦,摇头:“没有,我跟他没有关系,也没有交往过。”
迪恩欲言又止。
元恬更好奇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了,他想了想,说:“如果是真的,就让我找不到合适的哈密顿算符和能量本征态。”
迪恩倒吸一口凉气,
仿佛听到了什么险恶到极致的誓言。
少年想,对这位同门师兄手上的项目们来说,找不到适当的哈密顿算符,就像造楼没有水泥,直接导致研究者陷入数学和理论困境。
但其实这并不是元恬的课题。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迪恩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