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苏姐。”萧穆接起电话,难得现了柔和神色。
“唉!小萧呀。”苏芷嫣似乎喝了些酒,兴致盎然。她朗声道,“在那边咋样了!好不容易到周末了,一周下来累不累啊!”
“姐,交代工作的事你酒醒再说吧。”萧穆有些无奈。
“哎呀,今天跟其他老板喝的。”电话那头似乎有一阵风刮进萧穆的耳朵里,苏芷嫣好像在阳台,“老娘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都不想我两下?”
“我每周不都得回去一趟汇报么。”
“公司那群人没你在可高兴了,有空赶紧回来管管。”
他们闲谈了一阵,字句可见的亲近与熟悉。聊到公事上的八卦,苏芷嫣突然压低声音,“唉。我说啊,你跟姬总关系不好?”
萧穆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说。”
“我之前跟人家交涉的时候,人家笑眯眯的,聊天聊得可高兴了。可今天有人跟我说,他好像对你态度挺冷的。”
“没有这回事。”
“你怎么惹着人家了?”苏芷嫣担忧道,“是不是长得太阎王爷了,人家不敢跟你讲话?”
萧穆:
“都说了,没这事,你别乱说。”他觑了眼远处播起灯光秀的大厦,慢慢地说。
“没有就行,你办事,我放心。”苏芷嫣叮嘱,“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勾引人家哈,他们也有求于我们!”
萧穆直想叹气,“不是勾引,那叫巴结。知道了,苏姐。别喝太多了。”
“没你帮我挡酒,都还有点不适应呢。”
姬怜开始确实不理他,仿佛重逢时流露出的脆弱都是一场幻象。
萧穆不在乎那究竟是不是,也不打算主动理对方,他该工作工作,好好上班,兢兢业业。公司里讲姬怜这样那样的大多赞不绝口,但一聊到姬家那乌糟事,又满口叹息。
萧穆从不参与这类讨论。在他眼里,所有人的同情总掺了些自我夸耀的成分,绝不纯粹,就像开始对祥林嫂予以慰问的民众。之前苏芷嫣吐槽他心里老把人想得很坏,他不置可否。
他只默默地注视姬怜一举一动,旁观那人如何对其他人展了笑颜,如何一丝不苟地工作,以及瘦削不少的身躯,比先前更长的头发——几乎快及腰了,曾经只是垂在蝴蝶骨旁侧,经常短短地梳个小辫,现在却这么长了。
总裁办公室的灯盏总是亮至深夜,关于他的传闻如写字楼旁公园上空的风筝一般纷飞。真真假假,但工作很拼命是唯一的板上钉钉。萧穆有时下了班,会驻足在某处树荫下,沉静地望向写字楼顶层,点起一支烟,缓慢地吞云吐雾。
一支烟的时间完了,他就转身步入地铁口,没入城市喧嚣,不再回望一眼。
后来,事情变得很复杂。他开始坐上姬怜的迈巴赫。他们一同去酒店,开一间大床房。
甚至,姬怜还会拎了车钥匙来到他家,留下自己的衣物与生活用品。
萧穆不喜欢千缠万绕,他现在对姬怜身份的定义是上司和炮友,哪怕这本质是他自欺欺人,因为炮友的吻只为激起肉欲而不是暗藏情愫,因为炮友不会在一方的住宅中做爱。而偶尔喊出的“少爷”,是他某些作祟的不甘。
——他在提醒对方,他们是为何分开的。
暮色苍茫。夕阳被稀稀疏疏地拽成碎片,又散落各处。云是灰里发着橙的,有股装腔作势的败落感。萧穆一直坐在露天停车场旁边的凳子上。他刚挂断苏芷嫣的电话,就看见萧蕊给他发医院边上公园里的猫。一大群,聚在一块吃她撒的猫粮。
萧穆一一回复。
姬怜不知在远处望了多久,才踩下油门,驾驶迈巴赫来到这人身前。他清晰地看见他口角上显然的笑影。
摇下车窗。萧穆抬起眼,唇角刚弯起的弧度迅速消失了。
姬怜默然望他,萧穆收起手机。
“姬总,什么事?”他问。很礼貌的语气,下属对上司的。
“要我载你回去吗?”
“这很麻烦您。”
“不麻烦。”姬怜摘了金丝框眼镜,随手放在一旁,声音一贯温柔如对待职员,却又有所不同。“你来吗?”
似是问句,又似是陈述句。
对他们而言,很多事不需要语言去解释,那太干瘪了。譬如,萧穆上车的前一刻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姬怜不会开车送他回家。他们下班了,现在是假日、他带萧穆来到他别墅的后山。迈巴赫的车身隐匿于茂密的丛林间,姬怜脱掉外套,下车来到后座。萧穆不温不热地看他。
姬怜阖上眼,抚上萧穆的脖子,娴熟的吻了过去。
他轻轻揪住萧穆的领带,松垮垮捏在手上,舌尖塞入对方的唇缝,纵情在湿热的口腔中兴风作浪。时不时溢出几声轻吟,萧穆握着他的腰肢,没有太用力,昂起脖颈任他动作。
姬怜退开身时,嘴唇拖拽出银丝,他吮了一下,又去黏糊糊地吻萧穆的侧脸。吻富有挑逗性,一路下滑,萧穆捏住他的后颈,重重地呼吸,鼻息倾泻在姬怜的长发上。
白日里没有太多交流的总裁此时坐在他的腿上,边用他的膝盖摩擦自己的私处,边动情地吻他。隔一层单薄的布料,萧穆几乎能感受到阴唇的形状,姬怜岔开了腿,一条折放在座椅上,另一条则耷拉在一旁,绷紧的西裤勾勒出挺翘的臀部,在逐渐黯淡的日光下现出漂亮的轮廓。
姬怜摘了他的领带,甩在副驾上,又解开了萧穆几颗衬衫扣子,直至那饱满的胸肌毕露,他拿自己柔软得多的胸乳去蹭,悄悄地感触萧穆心脏的鼓动。嘴唇贴上萧穆的喉结,很轻地吻,嘬出些小却意味不明的声响。
萧穆大手朝他下体探去,膝盖微微往旁边挪动,开始摩挲他的女穴与阴茎。姬怜垂下眼,感觉自己湿得直流水,下巴搁萧穆肩上,在他耳畔点火似地吟叫。
“啊啊”萧穆的拇指按了一下他的阴蒂,他颤着高叫了一声,“萧穆萧穆!”
姬怜艰难地伸手,自己解开了西裤拉链。萧穆帮他脱掉下半身的衣物,直至那两副生殖器和瓷白的双腿彻底地裸露。他的手指又去戳姬怜的囊袋,搓过滚烫的阴茎,手掌包住整个柱身揉捏,激起姬怜一串的媚叫,身体轻轻耸动,屁股翘得更高。
夜色渐深,天空中余下的亮色不多了,但仍在顽强地崭露头角。车窗外时不时有鸟儿甩动双翅的声音,来了又去,它们或许也在目睹这场情事,姬怜想。
目睹他没脸没皮没骨头,竭尽所能地让眼前这人为他欲壑难平。
“姬怜。”萧穆沉沉喊他,眼底的情绪并不分明。
“穆哥”
姬怜颤颤地抬起眼来,目光透着渴望。不知道以什么心情和想法,他迷离地张唇唤出了那个称谓,面上似乎湿漉漉地冒着水雾,如他的女穴。
他紧接着求道,“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穆哥,穆哥。我永远也不会走的我永远陪你,你也永远陪我。
萧穆眉头一跳。他狠狠地“啧”了一声,突然将人朝车窗一推。
姬怜猛地离了萧穆的身体,来不及慌张,那人就欺身而上,手掌垫住他的后脑勺往窗框上一放,就抽回来攥紧了那双长腿,掰开,将脚踝几乎是嵌在自己肩上。
姬怜被他不留情的动作疼得直叫,“穆,穆哥”
“别这么叫我。”
萧穆语气有些冷,直接喊道,“少爷。”
几乎每一次性事,萧穆都要这么喊他一句。有时是情绪不多,只像淡淡一句叮嘱的,有时就如现在,捎了十足的冷。
姬怜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他回忆起今天那人打电话与发消息时的笑意,温柔明亮,却不再是给自己。心猛地抽动,情欲冷下去不少,男人别过脸朝旁边一侧,轻颤着道,“抱歉。”
他并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喊。就像重逢之后他对萧穆做的很多事,他都不愿意冠以解释。
萧穆握住他脚踝的力道松了些,似乎觉得很没有办法。他的声音放柔,“不用道歉。”
姬怜鼻翼翕动,嘴唇上还有水润的光泽,却少了几分情动的红润。萧穆垂眼,大掌抚过他的小腿,俯下身,发茬有意无意蹭了蹭姬怜的阴茎。
他张开唇,吐出舌尖,开始舔弄起姬怜的阴户。姬怜猛地揪紧安全带,阴茎吐了些精液,滴落在萧穆的脸侧。
姬怜的女穴发育并不完好,入口很窄,却兴奋地翕张,欢迎萧穆的侵入。萧穆掰开阴唇,舌头打着圈旋转,时不时勾他的阴蒂。姬怜浑身都在抖,他被干的时候老是抖得很厉害,跟有人轻薄奸淫了他似的,迈巴赫的车门随他身体的起伏震动,他缩起腰身,退无可退,长发贴紧脊背,发丝摇晃。
沉浸情欲之中,那些不快与痛楚短暂地如潮汐褪去。
“萧穆”
“嗯。”
萧穆的舌卡进甬道,被穴肉热情地裹住。他朝前深埋,嘴唇“啧啧”地吮吸吞吃,淫液浸湿了姬怜的阴唇,又为他尽数咽去。他的喉结贴近姬怜的菊穴,姬怜似乎能用他的后口感受到萧穆吞咽的动作,面上的绯红渐深。
他的两只手胡乱地摇晃,时而拽着自己如瀑的发,时而攀着车窗,时而按在萧穆的肩膀上。男人竟就这么被舌头肏得欲仙欲死,难言的骚浪,唇边不断溢出猫儿一样的呜声,呼气时舌尖往外伸出,艳得摄人心魄。
萧穆往上瞥了眼姬怜意乱情迷的姿态,气血上涌,感觉下半身硬得发胀。舌尖抽出,又抵在姬怜的阴蒂上,一下又一下按压,每一下都是要把整张脸埋进姬怜尽数女穴的力度,频率越来越高。姬怜迸出一声尖叫,身下的淫水汩汩,一汪往萧穆口腔中送去。
“萧穆啊!萧穆”
“嗯。”
每次他叫出萧穆的名字,对方就模糊地回应他一声,像是对刚才冷硬的话语作出安抚。可那灵巧的唇舌又奸得他两眼直翻白,他左右荡着腰身与丰臀,萧穆不知吃了他多少汁水。姬怜潮吹了两次,也全是一滴不漏地给人吞去。
萧穆在性事上有惊人的耐心。不知过去多久,最后姬怜只剩下可怜的呜咽,萧穆才换上自己的性器,长驱而入。
——夜幕终于遮去了所有日光,沉沉降临,密不透风地笼罩了大地。树影层叠的遮蔽下,一盏车灯亮起些微弱的光,倒映出两具身体抵死缠绵的一角。
姬怜忙了好几天,终于得闲,告了一小段假,照约定去见萧蕊。
他披一件修长的黑色风衣,匆匆来到医院。萧蕊坐在平时等他那架秋千上,惬意地摇晃,看见他朝她走来,面上迅速挂起轻快的笑意。
“怜怜哥!”她甜甜地喊,“你来啦。”
“小蕊。”姬怜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揉揉女孩发顶,“怎么感觉又长高了。”
他坐在秋千上,和人一同荡起来。萧蕊轻轻摆着腿,“还好吧,上次哥还说我胖了。”语毕,她忽然想起最好别在姬怜面前提她亲哥,讪讪地觑了他一眼。
姬怜倒没太大反应,“是他胡说,你才没胖。”
“天天吃药,能不胖吗。”萧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暗中松了口气,“你就尽哄我吧。”
“没胖,真的。都会好起来的,小蕊。医生说你好多了,我特地来看看情况。”
“切,难道我不好就不来看了吗!”
“你想我来就给我打电话,我比滴滴司机还随叫随到。”姬怜眨眨眼。
“切,我哪里敢叨扰大忙人呀,总裁先生。”
萧蕊笑得合不拢嘴。她翻出手机,“哦!给你看我昨天拍的小猫,一大堆聚在一起呢!可亲人了。”
女孩兴致勃勃地讲述她的住院趣事。姬怜揽了萧蕊的肩,听得极其认真,两人就这么在秋千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一整个下午。
萧蕊今年十四岁,去年患了罕见的癌症,好消息是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坏消息是疗程拉得很长,治疗费更是天文数字。她被迫休学,一年半载都只得在病房度日。
半年前,姬怜意外在病房和她相遇,得知情况后,他开始大力资助她治病,为她换上了最好的医师和医疗设备。
一路踩着早春的落英与绿叶,姬怜牵了她回医院。他细细地咨询了一番医师萧蕊的近况,甚至自己做了些记录,萧蕊缩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医院的氛围总是沉闷,姬怜给她安排的医疗团队还个个不苟言笑塞她哥,直至姬怜领着她出门,她的唇角才又翘起来。
“想吃什么?”姬怜温柔问道,“辣的不行,太甜不行,太咸也不行。啊,太苦应该可以。”
“这还有什么能吃的啊!”
“那就带你去之前吃那个菜馆,我给他们提要求。”
“太贵了!”萧蕊瞪圆了眼睛。她哥平常来看她可没有这种待遇。
“没事没事。”姬怜眯起眼睛,姿态慵懒,笑道,“我可是总裁先生。”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萧蕊的身上是蓝白相间病号服,和车厢有些奢靡的暗色调格格不入。再次坐上姬怜的副驾,她对豪车的好奇从不消退,手不自觉地四处拨弄。
她鼻翼翕动,闻到一股汽车清洁剂的味道。姬怜似乎特地喷了些香水去掩盖。
“怜怜哥,你又去洗车啊?”
上周好像才洗过啊。她天真地表示困惑,“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老是洗车啊。”有钱人家就是爱洗车吗?老是洗,这些皮不会洗坏吗。
姬怜握住方向盘的手一僵。
他的耳朵尖不知为何红了些,缓缓道,“还好吧,就是正常的保养。”
驱车驶离医院,姬怜开了些窗,温吞的风徐徐灌入,吹得萧蕊舒服地眯起眼。他们来到了姬怜所说的餐馆,它坐落于市中心某处小山上,四下静谧,步入时能听见流水声潺潺与古琴的鸣奏。
几位服务员恭敬地迎上来,迅速领二人来到一处包间。
“姬先生,您想点些什么?”
“小蕊,你想吃什么?还是上次那些吗?”
“随便随便。”萧蕊乖乖道,“只要是怜怜哥点的我都爱吃。”
“老叫我怜怜哥。”姬怜细细翻阅着菜谱。
倒不是萧蕊爱叫。只是她以前听过她哥喊姬怜“阿怜”,她哥很喜欢这么喊,她干脆就把称呼从“小姬哥哥”换成了“怜怜哥”。
但她自封是个谨慎的孩子,不会和姬怜提她哥太多的。“这么叫很可爱嘛。”
“好。”姬怜按萧蕊的喜好点了菜,吩咐了服务员一番,“点完了,上菜可能有点慢。饿吗?”
“没事!”
他们又闲聊了一阵。
“医生说你可贪吃了。”姬怜叹了一声,调侃道,“每次都吃两碗饭。”
“那不是饿嘛,医院都没别的事干。我哥不是一直有空,你也不常来啊”萧蕊直犯嘀咕。姬怜好整以暇如旧,她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道,“唉,我是说”
“小蕊。”
姬怜无奈,“不用这么回避的。我不介意的,他应该也。”
“啊?”萧蕊惊喜地叫了一声,“你们和好啦?”
女孩的世界无比单纯,分手了就是决裂,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就不能提对方半个字,要是能提,肯定就是和好了。看见萧蕊亮晶晶的眼神,姬怜心尖一颤,但还是面不改色,“没有。”
萧蕊瞬间泄了气,“哦。”
她忍不住了,看向她的第二个哥哥,不自觉地呢喃起来。
“你们吵架都这么多年了还不和好吗?”
掰指一算,她的两个哥哥已经分道扬镳了三年。
她患病的初期,一直是萧穆照顾她、给她支付医药费。萧穆不惜一切代价地给她砸钱,让她尽可能得到好的治疗。
萧蕊有回病情恶化,下了病危通知书。女孩以为自己要死了,眼神空洞,只是揪着萧穆的袖子,一会说自己真的要去见奶奶了,一会又小声地问还能看见怜怜哥吗。
萧穆那时成日两地奔波,憔悴不堪,闻言只是沉默,轻轻抚她的脊背,机械地念道,“能,能,我现在就去找他。”
所幸她很快就脱险了,与死神擦肩而过。于是,萧穆当时的承诺就没有去兑现,萧蕊也不敢再提。
她完全不知道二人有怎样的恩怨情仇,只知从某天起,他们就不再亲密无间,甚至撕破脸皮。
萧蕊不是没缠过萧穆要探寻其中缘由,可萧穆只会抛她一句“小蕊,别问”。
——无独有偶,再她与姬怜重逢后,提及萧穆,姬怜最常对她讲出的一句竟是,“别告诉他”。
姬怜望向很显然闷闷不乐的女孩,一下感觉失去了语言能力。他张了张唇,数次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论如何,女孩不会明白他们之间的纠纷,萧穆显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也没有这个打算。姬怜轻轻地想,如果知道了,她又会怎么做?
他发觉自己无法推断对方的态度,连些粗略的想法都没有。
他们各自沉默了一阵,几位服务员卷土重来,恭敬地为他们端上丰富的菜品。姬怜朝萧蕊招手,“小蕊,先吃东西。”
萧蕊并不动筷。
思来想去,她幽幽地出声问道,“你们再也不能和好了吗。”
“抱歉,我不知道。小蕊。”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萧蕊皱眉,“你怎么老是道歉?”
“那,怜怜哥,你”她咽了口唾沫,“你,你想不想和他和好啊。”
“——我想。”
姬怜话音落下,才察觉到其中的不假思索和坚定。他不由得怔了片刻,“我、是我,是我对不起他。”
“没什么对不起的,哥哥一直没有怪你。”
姬怜失笑,却不附和。“他怪我的。”
“我说没有就没有。”萧蕊非常坚定,“他其实只是看上去脾气好,但很小心眼的。要是他怪你,肯定就会跟我说你坏话,或者让我离你远点!”
看上去脾气也不好,公司里大家都偷摸叫他阎王。姬怜想。
“小蕊。”他认真道,“你别担心我们。”
“我不担心你们。可是,我不想你们不和好啊。”萧蕊丧气道。
你自己说想和他和好,看上去也根本不去努力争取啊。她将这句话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因为她感觉姬怜估计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姬怜很累,很忙,今天看见他的时候眼睛还冒着红,嗓音也有些哑,昨晚肯定没睡好,一定又在熬夜工作。她不能让他太为难了。
“不聊这个了,好不好?”姬怜给她的碗倒上热茶,哄道,“哥帮你洗一下。”
好吧。萧蕊默默改了直截了当的路线,试探地问,“那个,真的不会你要不,努力一下?”
“努力什么?”
“和哥哥,和好啊。你想的话努力一下呗,哥哥心很软的。”她像是要推销萧穆去相亲,极力地给她哥哥贴好人标签,“唉,你认识他比认识我还久多了!哥哥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小蕊,我们不聊这个了。”姬怜却置若罔闻,给她夹了几筷子,声音轻柔,“吃饭吧,好不好?”
萧蕊见他语调平淡,却似乎特别坚决,愣愣地“哦”了一声。
“今天聊的事,也不要告诉你哥哥,好吗?”姬怜继续温声道。
他浑身上下都诉着无声的回避。
萧蕊忽然感到心里特别难受。她的情绪不加遮掩地流露出来,丝丝缕缕缠在空气里,嘴唇颤动,讷讷地,却不好说什么。
“吃吧。”姬怜将一切尽收眼底,神色平静。
萧蕊应声点了点头,几乎将脸埋进饭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和姬怜共处,她都再也没有提过萧穆。
蕊:怜爱哥了昨晚肯定没睡好又在忙工作,果然有钱人是很辛苦的吧
怜:挨一顿草但自找的ver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