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孟家姐妹你伤我,我伤你,谁都不肯放过谁,这件事早已不能轻易判定是非对错了。
殷俊还记得自己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叹息一声说道:“我们回客栈休息吧。”
殷佑微舔了舔干涩的唇,走了十几步,忽而道:“孟府封起来了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应当是暂封了。”
几个衙役推着木板车来到衙门附近,停下来擦了擦汗。
殷佑微看向木板车上的一堆东西,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衙役认出她是受牵连的富商之妹,很快答道:“是那个孟府厨子住的屋子里的东西。大人说了,虽然江湖和朝廷是默认的泾渭分明,但是他就这么劫走了一个本案重要人物,还是要做个记录,所以让我们去搜了些东西出来。”
殷佑微目光落在那柄长剑上。在一堆不值钱的杂物之中,它非常显眼。
她拉着殷俊快步走开一段距离,抬起头,说:“二哥,我想要那柄剑。”
殷俊吃惊地看着她。
“二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剑,不能丢在官府里。”殷佑微轻声说。
殷俊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位大侠?”
殷佑微点了点头。
“难怪,难怪你……”殷俊喃喃,复又问道,“那他为何会在此处?”
“二哥,这事我回头告诉你。”殷佑微蹙眉,“他走得急,忘了拿剑,如今剑被官府收走了,他想找回来也难吧。”
殷俊道:“既然是恩公的剑,那自然是要留住的,可如今我们就这么折回去,免不了会让衙门怀疑我们和此案有牵扯,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呐。”
“那怎么办?”
“别慌,官府就算拿到了这把剑,也暂时不会做什么,我们只要等风头过去……”殷俊搓了搓手指,比了个拿钱的手势。
沈樊成将黑衣人带到了一个幽僻之处,将他往地上一扔。黑衣人身上几处大穴均被刺中,肚腹处的伤口又崩裂,此刻已是毫无还手之力。
沈樊成道:“我不问你孟家姐妹的纠葛,我来问问你别的。”
黑衣人抬了抬眼。
“那天夜里,你为什么会去那家客栈。”
黑衣人嗤了一声,笑:“不为什么,无意中在路上看到了那小姑娘,觉得不错,就下手呗。”
“你可知她是孟红芙的小姑子?”
“当时我不知,今日才知。”
“不是孟绿枝让你干的?”
“当然不是。”黑衣人说道,“她对我睡女人没有兴趣,只让我不要对孟红芙下手。”
“哦?她都能杀了孟红芙,想必对其恨之入骨,又为什么不让你对她下手?”
“你在套我的话?”黑衣人顿了顿,“不过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孟绿枝恨孟红芙,但她想要亲历亲为,拒绝让我动手。”
“那你对她有什么用?”
黑衣人的目光逐渐幽深起来,他偏头咳出一口血沫,道:“反正我也要死了,干脆说给你听好了。”
沈樊成抱剑而立。
“我认识她,是一次被人追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