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拒绝也没关系,只要不对别人提起,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只是,我们会把你调到其他项目组去,让其他人到你的位置上配合我们。”
……老狐狸。
谢易恒转而看了看周亚文,她的眼睛仿佛是这个昏暗包厢里折射了最多光线的玻璃体,他知道那是出于期待。他收回眼神,在椅子里动了动身体,忽然指了指窗外:“我可以抽根烟吗?”
他没拿外套,打开门来到大街上,夜晚的凉意一寸一寸地入侵他的皮肤。他缩着肩膀长吸一口气,从裤兜里摸出一根万宝路点上,在风中呼出不成型的烟雾。他发现其实没那么多好权衡的东西,第一,未来具体要做什么还难以预计,评估风险有难度。第二,选择只有两个,他总是能迅速地透过现象看本质。要么就是待在原地,挽起袖子搅这潭泥水,冷暖自知;要么就是远远地作壁上观,不管事情演化成什么样,都只有看热闹的份。
那明显还是前者好玩多了。
还有一点他故意不去细想,但他能感觉到那才是戴一杰最大的筹码,那就是:他对周亚文始终于心有愧。
他之所以出来,可能完全就是为了透透风,或者觉得这个决定一定要花点时间下才对得起自己。所以抽完一根烟他就回去了。周亚文的眼睛比刚才还明亮迷人,他还没推开门那视线就聚焦在他身上了。“易恒,考虑好了吗?”声音悠扬得像是在唱歌。
他对周亚文扯了扯嘴角,回到座位上把腿一翘,对戴一杰抬声说:“条件不提白不提——您要保证我不会暴露。”
戴一杰知道他是同意了,迭声道:“你放心你放心。”
“还有,我们项目的主美,以后还是让他去参加我们的会议吧。”他想抓着机会多占点便宜,念头一闪现就顺口说了出来,“文文说你们担心他坏我的事,不要紧,这我自有把握。”
“可以。”
“对了,我们工位后面有个小办公室空闲很久了,堆放的都是杂物,不如让人收拾出来给我用吧。”
戴一杰被他搞懵了:“这都是小意思……没有其他的吗?”
“没了。”
戴一杰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点了点头,又用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表妹,而后者正用一种看亲近的人才会有的、掺杂着喜爱和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谢易恒,使他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点意思。
他们过分专注于谈话,盘子里的菜都没动几下,和冷油板结在一起卖相非常差。啤酒却消耗得极快,他们没完没了地碰杯,好像这玩意能灌溉友情似的。
互相吹捧的话说得太多了,最后谁都觉得嘴皮子累得慌。最后一次碰杯是戴一杰主动:“给你两周时间,帮我想想用什么办法让梁思远到新时空去。”
对于这个新伙伴的加入,周亚文除了嘴上没说,一切举动和表情都写着高兴。她冲他隐秘地抬抬下巴:“在公司我们不太方便经常见面,回头snapchat上聊。”
晚饭后戴一杰家有人开车来接,谢易恒送两人上了车后,沿着饭店门前的小路去找自己的车。掏出车钥匙一按,特斯拉在黑夜中的远处闪了闪。他顺着方向抬头张望,脚步忽然下意识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