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多亡魂,尽皆恋栈不去,****哭号不休。所以。我天幸国的国运才会在近年来每况愈下,天灾层出不穷。实在是这些亡魂的怨恨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影响了国运!”
一言既出,玉太后不住冷笑,曼声道:“次辅大人,这等悚然听闻之言,也就骗骗小孩子。哀家就不信了,那大秦、大昭、大盛诸大国,皇城之上就没有怨魂?谁不知道,大秦帝国后宫争斗最为可怕?每一天。大秦的皇宫里都会往外面拖走几十枉死之人。”
她这话略有夸大,但也不算是信口雌黄。做为当世第一大国,大秦帝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在那里,家族之间有明确的分级。不要说最低级的那些家族,就算是顶级世家都有上百之多。
这些世家之间的利益纠葛复杂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可以说,每一个官职的背后,都影射着好几方势力的争斗。官位尚且如此,后宫位份的升与降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每天都死人,这是大秦帝国后宫的常态。不管死的是宫人。还是妃嫔,总之不会莫名其妙就这么死了,总有什么因果在内。
宗政恪不想嫁给嬴扶苏,固然有实在对小师兄没有男女之情的原因。也因为她早就厌倦了后宫你死我活的争斗,再也不想身涉其中。小小天幸国的后宫阴私已然能叫人米分身碎骨,又何况是大秦帝国?
玉太后的话,引起在场不少人心中共鸣。不要说一国之宫廷,就是一家之后院,也避免不了争斗。可以说。除非是那些人丁寡少之家,否则根本不可能存在没有半点算计的家族。
哪怕是以家风清明著称的书香宗政世家,主家与分家、嫡脉与庶脉之间,同样存在利益纠葛,同样也有阴私之事。
对于这点,宗政阁老并不想否认,他只是笑着,慢慢道:“太后娘娘,并非微臣妄自菲薄,我天幸国的国祚之牢固如何能与大秦大盛大昭这些立国千年之久的大国相提并论?”
“不错,也许这些大国的宫廷上方同样有怨魂不肯离去,但它们无法动摇那些大帝国根深蒂固的国祚基础。可我天幸国,毕竟只立国三百余年。若也是千年大国,想必那些怨魂也拿我国无可奈何啊。”宗政阁老正色道,“娘娘,微臣正好有事,想要请教于您。”
玉太后连声冷笑:“呵呵呵,事到如今,宗政阁老还有什么必要惺惺作态?你要问哀家,哀家也正好也要问你。宗政阁老,为了图谋慕容氏的江山,你们这些党羽苦心筹谋了许久罢?”
宗政阁老诧异问道:“太后您这话从何说起?微臣只是不忍先皇枉死真相被掩盖,想要拨乱反正而已。”
玉太后还待再反驳,一缕真气忽然击中她的哑穴,让她白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勃然大怒,狠毒目光剜着宗政阁老,对方却坦然自若。很快,她的身体也动弹不得了,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处。
摇摇头,宗政阁老长叹一声,慢慢从袖中抽出一叠纸张,最先递向清河大长公主。他道:“大长公主,如今宗室以您为尊,还请您先过目这些信件。不过,这些信都是微臣让人依照原文原字小心抄录的,原件在微臣府中保存。”
事涉皇兄死因,哪怕对宗政家再无好感,清河大长公主也不能对此事置若罔闻。有一名御林军士兵大步走来,将信从宗政阁老手中取走,再送到清河大长公主座前。
大长公主接过那些纸张,微微皱着眉,一目十行先看了几页,随即便脸色大变,霍然抬头看向玉太后,破口痛骂:“好个贱妇!”
这些信,居然都是玉太后写给一个名为“合洛”的人的情书!那文字之缠绵露骨,情节之淫、荡、糜乱,哪怕大长公主已是做了曾祖母的人,看了都不免面红耳赤!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