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恪道:“如果你能死抗不说,或许还能在大势至尊者那里获几分机会。如今,你竟如此轻率地出卖了他。我想,你的使徒试炼彻底失败了。”
慕容树镇静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命在,才有以后。”
宗政恪其实还是很欣赏此人的,想了想便道:“那么,你可愿意进行宿慧尊者的门外使徒试炼考核?”
慕容树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问:“宿慧尊者的门外使徒,不是您?”
宗政恪傲然道:“你见过哪一位如此年轻的九品上,会成为门外使徒?本殿与宿慧尊者是密友,性命相托!她的门外使徒,本殿亦有几分话事权。”
慕容树经过与大势至尊者那些属下的来往,以及这番试炼考核,清楚地知道。这些大人物挑选门外使徒都有其大目的在。他沉默下去,半响才道:“您就不怕我在试炼考核和以后,再出卖宿慧尊者与您?”
宗政恪一笑,弯腰扶起晏玉淑,转身向外走去,慢慢道:“那时,尊者与本殿。自然会让你。不敢背叛!”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慕容树心情复杂,久久不能言。
出了这座院子。宗政恪与不远处的会苦大师对视一眼,大师便振袖而起,飘飘然踏风一般向景祥宫掠去。
李懿说过,木先生虽也是先天武尊。但不如会苦大师。这番黄雀在后,却不知能有什么收获。另外。宗政修也同样潜伏于宫中。
见晏玉淑似有清醒迹象,宗政恪一指又将其点晕,轻松地将她挟住,往灯火辉煌处飞奔。
不多时。隐见人影绰约,她便将晏玉淑随意扔在显眼之处。她没有用每天限定三次的先知之能去观晏玉淑的命运,这般奇异的能力她如何会浪费在这个想着要陷害自己的女人身上?之后是吉是凶。皆与她无关!
诸事皆了,她要即刻出宫去与李懿会合。她笃定。白眉上人不敢冒险拿玉质大做文章——在她如今已有九品上修为,筹码更多之后!
宗政恪走后没多久,果然有人东摇西摆地走近,不远处宫殿投射过来的灯光照出一张精致俊美的脸。即便人到中年,此人也依然倜傥潇洒,正是登阳亲王慕容钺。
这些天,慕容钺过得可不错。他将迎接李懿的差使给交了,皇帝见他办差得力,倒是不吝赏赐,他可发了笔小财。说起来,自从筱贵妃上位,他的这位皇兄比从前大方多了。
慕容钺混到如今,手里倒也掌着工部的几个实权部门,着实捞了不少钱。他不捞,别人也会捞。反正如今天幸国已经陷入膏肓,他既盼着那些仇人倒大霉,又如何不给这个残破不堪的国度再撒一把毒药呢?
哈哈!大仇若得报,何惜此残生?!
走一口,喝一口小酒,再哼哼着小曲儿,慕容钺并没有带随从,独自一人在宫内徜徉。难得啊,今天是玉太后的生辰,唯恐得罪了那些使臣,就连宫禁都放松了不少,否则他哪里敢四处瞎溜达呢。
不一会,慕容钺就走到晏玉淑近前。他微醺的眼眸缓缓变亮,精光四溢。绕着晕厥过去的晏玉淑走了两圈,他忽然怪笑起来,喃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寻!别怪皇叔心恨,谁让你是那老妖婆的心肝宝贝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