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恪也察觉自己情绪不对,稳稳心神之后示意二人起身,低声道:“事情经过如何,谁最清楚?”
徐氏答道:“应是临淄王那五位属下最清楚。”
“人呢?可都安置好了?”宗政恪叹口气,她欠李懿的,如何还得清?
“那五位恩人受伤也不轻,现下应该都歇着了。姑娘如果想问事情经过,还是等明日吧。”徐氏建议道,毕竟人家不是姑娘的属下,又对姑娘有大恩,不好怠慢了。
宗政恪点点头,再度回首看向紧闭的房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徐氏想了想。也没有再劝,便沉默着陪在一旁。明心犹豫了片刻,心里有事想问清楚,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只能打消念头。
却不料,宗政恪又低声道:“明心,你给小师兄去一封信,那白眉上人因事触怒了大师兄,被大师兄责罚了。他受伤不轻。不知是否还活着。”
明心一惊,在宗政恪身后行礼,请求道:“姑娘,可否容奴婢遣人去寻找白眉上人?”她听哥哥说起过,白眉上人是主上得力的下属。
宗政恪心中冷笑,但也没有拒绝明心的要求,只点点头。明心也顾不得去揣摩宗政恪此时的想法,一心只想着为主上寻回白眉上人,急匆匆地告辞离开了。
这个丫头心里终究只有大势至尊者,徐氏看了一眼明心的背影。暗自惋惜。只怕,她在姑娘身边留不了多久了。
片刻,又有一人赶到,却是一直在照看畅春院受伤奴仆的圆真大师。她手捧着那幅画轴,给宗政恪见礼道:“师叔,可否到别处说话?”
宗政恪微微皱眉,让徐氏留下等候消息,自己跟随圆真大师来到一间禅房。她先问过畅春院诸下属情况如何,得知竟有四人战死,八人轻重伤不一之后。怒火焚心。
“务必要安顿好战死之人的家小,其余人也要妥善安置。”宗政恪强忍焦躁,杀机却仍然控制不住地外溢出来,又问。“可看得出刺客的来路?”。
“这正是师侄急欲向师叔禀告的。”圆真大师颇为困惑的样子,低声道,“虽然刺客极力掩饰,但还是避免不了露出些破绽。师侄怀疑他们都来自大齐帝国,恐怕与大齐武林名门风刀门脱不了干系。”
宗政恪便明白圆真大师为何会露出费解神色,自家祖父与大齐帝国的武林豪门。如何会有牵扯?还惹来了这等杀身之祸。
圆真大师又道:“不过,师侄已经问过飞鹰施主,似乎是这几名刺客欲行偷盗之举,惊动了人才动的手。”她将手中画轴递给宗政恪,“师侄怀疑是为了此物,宗政老施主请飞鹰施主务必保管好的重要物件!”
一幅画?宗政恪接过卷轴,指尖一划切开系带,再将卷轴徐徐展开。只展开了一部份,她便知道这幅画是什么。
宗政子的画像!这是悬挂在宗祠之内的宗政子的画像!也是她曾经在试炼之地玉殿之内看到过的那幅画像!
事情,越来越离奇,也越来越有趣了。宗政氏名头在外的嫡脉嫡枝,就是大齐帝国的大世家大门阀。这件事,可千万不要与大齐帝国的宗政氏有关,否则,日后小师兄要征伐大齐帝国,就别怪她也掺合一脚了!
画像完全展开,宗政恪仔细一瞧,却又发现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