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长风衣的男人迈下车,一边脱着黑皮手套,一边朝我走了过来。
依旧是那让人心底发寒的笑,依旧是那要将人溺毙的声音。
“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他迈近一步,我后退一步。
他的笑容虽是让我发毛,更多的却是一股怨气。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为什么要被井黎像犯人一样的关起来?
心里有怒有火,在他伸手过来想要摸我的脸时,我毫不犹豫的一拳挥了出去。
结果,显然易见——我狼狈落败。
井黎冲出来的时候,俞秀正把我的双手握在一起,眼底尽是笑意,“不错,够野。”
他抬眼看向奔来的井黎,轻声说道:“俞谦,怎么不出来见见你的同学?”
我的目光转向了车内。
井黎走过来,似想把我从俞秀手中解救出来,却也在这时,车内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面容依旧,只是眼中有些东西是我所陌生的,再也看不懂了。
就好像眼前的井黎,哪怕一起生活了几个月,我却对他越来越陌生。
几人均是沉默,俞秀却是心情不错的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唔,井少调教的不错。再调教个一年半载的送到我床上,没准儿什么都能成了。”
我瞪大了眼,几乎是立马就转头看向井黎。
井黎眸中情绪一闪而过,似稳了稳心神才道,“俞少真会说笑。阳阳向来无拘无束惯了,多有得罪,还请俞少高抬贵手。”
说话间,就要来牵我。
我却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几分惊恐的看着井黎。
俞秀似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拇指在我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声音含笑:“高抬贵手的不是井少你么?到底是保护还是调教,你心知肚明。”
说完,低头在我手背轻轻一吻,极具绅士风度,“你和他真是如出一辙呢。样子像,性格也像。小家伙,我等着你哦。我相信,不出两年,井少就能把你放出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他的话说完,也松开了我。而此时,屋中的人也走了出来。
我双耳发鸣,已经听不清俞秀和小舅是如何寒暄的了。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在不断的重复。
调教。
呵呵,调教!
多么刺耳的两个字。
我以为,我以为。
我以为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井黎有怎样的期待,可这样的结果摆在眼前,让我连笑也笑不出来。
“阳阳。”
耳边是他一声声的喊着,等我回神,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的眼神有些焦虑,有些害怕。好像在害怕着长久以来所担心的事情。
“阳阳,你听我说,不是他说的那样,我…”
“我是不是长的很像他以前的恋人?”
我打断了井黎的话。
井黎哑然,点头。
“他以前的恋人会弹钢琴?”
他神色慌张,却依旧点头。
“他以前的恋人会泰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