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给气乐了。
凭什么啊?就凭他喊我小舅一声小叔?他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你配合,我们自然是相安无事。你不配合,我会告诉小叔怎么治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也会建议我哥,把你关进拘留所之后该怎么教育!”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是认真的。
他的认真让我握紧了拳头,却在他犀利的目光下窝囊的缓缓松开,最后狠狠的咬住他喂来的烤鸭。
看我妥协,他很是满意。连人带椅的让我坐回原位之后,他又坐到我对面,继续给我裹烤鸭。
接下来,基本就是我吃一口饭,他喂我一口菜。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却知道,自我上飞机的那刻起,我走进了他们布置的另一个圈套。
这个圈套里,有许多未知的主宰。那些我不知道的,我不能妄加揣测。我只知道,眼前这人,他利用所有优势拿捏我的弱点。
他就像狡诈的狼,一步步把我赶入陷阱,看我垂死挣扎。
这一刻起,我对自己说:王子阳,不要信。不管他做什么,你永远都不要信!
吃了饭,他主动收碗,抬手一指相对的两个房间,愉悦说道:“中间的是书房,左边房间带浴室,右边房间用公用浴室。”
这意思是让我挑?
我闷不作声,提起箱子毫不犹豫的进了左边房间。
开玩笑,都憋屈成这样了,还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一进房间,我眉头就裹得厉害。
很显然,他不是让我挑,只是让我瞧瞧他的房间一应俱全。
柜子里挂着他的衣裳,一排西装,一排休闲装,一排运动装。
倒是有些空的位置,可那显然不是我放衣裳的地儿!
我暗骂自己一句‘蠢货’,提着箱子退出房间,不忘狠狠的摔上门。
当我打开对面的房间时,听到了厨房传来的一声轻笑。
井黎你个浑蛋!
我把箱子往地上重重一放,再把自己重重摔进大床。
躺在床上看着吊顶,我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才爬起来把衣裳挂柜里。
东西不多,随便一放就完事儿。左右瞧了瞧,这屋里很简单,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窗边是一个同色书桌。
一目了然的布置,让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一间少用的客房。
我头疼的厉害,是因为额头受了伤,也是因为眼下的状况。
头疼的拿了衣裳去浴室,匆匆洗罢回卧室睡了个昏天暗地。
醒来的时候,没有一丝光亮。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眼,我又想起了校草和井黎的话。
井黎说,那包毒是校草安排的。校草说,他是救一个做错事的学生。
那么,谁说了谎?
这两个人既然认识,又对彼此的假身份不戳破,显然对彼此是知根知底。
所以,校草也是北京人?
既然如此,他们转校重读高一,为的是什么?我在其中又是怎样的角色?
正想的头疼,讨厌的敲门声响起。
我无视,被子一拉兜头兜脑的把自个儿盖了。
敲门声还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