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哑说道：“你们最后一分钟休息时间。”
宗肆注视着自己的下属们：“为什么是五百年前？神树为何会拔地而起，天神族裔为何会重现于世？这一切目前都是未解之谜，但一定跟圣山里的起源之神有关。我们怀疑，恰恰就是起源之神再度苏醒，才把这些沉睡中的天神族裔集体唤醒。”
鹿不二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钱借到手了，你强行把合同给撕了。
就像是你找银行借钱。
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大家也都会想回归平凡。
巨大激光从他们的头顶坠落而下，仿佛流星一般。
然而起源之神创造的天神咒缚系统，大概率不会制造一个能够脱离自己掌控的存在，那么陈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别祸害普通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悬浮在海天之间的清冷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来自海上堡垒的视线，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漠无感情的，但却似有所觉地俯瞰下去，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别鞭尸庆野了，上面会帮我们解决的。”
战前准备已经完毕了，他的西装下绑好了军用匕首和炼金左轮，还戴上了一副高科技的墨镜，这种眼镜可以识别出敌人的生命体能，以血条的形式显现出来，就像是打游戏一样，直观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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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堡垒在接到敌袭预警的一瞬间，一座座重型激光炮便从地底的金属挡板里升起，通过热成像锁定了海面上的敌人，开始扫荡。
“我们该不会是要杀进这群异鬼潮里吧？”
这种情况下如果离开了海上堡垒的保护，必然会被海里面异鬼给围攻，等到生命能量耗尽了，就会被撕成碎片。
真奇怪。
黎明特种序列们立刻握手抵胸：“收到！”
“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的进化者都有一个共识。
只见海面上到处都是密集汇聚的黑影，就像是海底深处游动的鱼群一样，围绕着缓慢前行的泰坦级堡垒，试图登陆。
目前而言，只有一种解法。
“这就像是古老的往生部所说，伟大的神遗失了祂的核心，没有人知道那东西去了哪里。目前最有说服力的说法，大概是被第三代神圣君主康斯坦丁销毁了……但这不重要。重点是，哪怕遗失了核心，起源之神依然有灭世的能力。”
所谓四大天神的站点，极有可能也是祂们的牢笼。
圣光所过之处，无数异鬼在海水里尖啸，灰飞烟灭！
“大祭司们出手了！”
既然陈璟跟龙雀有过合作，大概是早就看过那本古籍了。
“想一想死的时候摆个什么pose。”
其实说到这里，黎明特种序列们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有人更是嘶哑说道：“您的意思是，起源之神就是生命的起源？”
可惜当时接触陈璟的时候，天神之种并没有检测到起源之咒，怕是被她用某种手段屏蔽了。
恰好此刻，窗外的海面上亮起冲天而起的火光。海上堡垒剧烈震动起来。
漆黑的夜空仿佛被撕裂了，只见一道辉煌的利剑从天而降，破开了海天之间呼啸的夜风，斩断了夜色里的黑暗。
鹿不二倒是有另一个角度的看法。
那个最漂亮的，就是他的女朋友。
湿润的海风扑面而来，遥远的对岸是灯火通明的城市，而漆黑的海面上暗流涌动，就像是海底的深渊向人间敞开了大门。
艾月转过身瞥向他，认真询问道。
“草履虫和类人猿之间的基因复杂度就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差距，而人类和进化者之间的基因复杂度，更是天差地别。”
缥缈浩瀚的声音在海天之间回荡。
“我们本来也不相信一个第五威严界的女人，会拥有唤醒四大天神的力量。但既然那个女人拥有灵魂，那就不得不重视。”
鹿不二吃了一惊，这女人藏得好深。
“三位大祭司联手，果然是不一样啊。”
那就是进化者的事情，尽量在进化者的世界里解决。
恰好此刻，耳机里响起了宗肆的声音。
按照天神咒缚系统的规则，但凡是被植入了起源之咒的进化者都会变成创生族裔，而他们就会永远沦为神明的奴仆。
当然像梅丹佐那种级别的绝世强者，他竟然能够强行把起源之咒从身上驱逐出去，这特么的就纯属是流氓耍无赖了。
漆黑的天空被圣洁的光幕照亮，只见海天之间悬浮着三道圣洁的虚影，宛若神灵般俯瞰着大海，以及海岸边的城市。
“等会儿，如果陈璟的身上也有起源之咒，那不就是一个顶配版的行走经验包？只要吞了她的起源之咒，我大概率能掌握无限。”鹿不二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非常变态的画面。
鹿不二思前想后，也就只有位于北极的生命之树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情，只不过迄今为止没人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生命形态。
“通过军部总将原融的验证，我们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起源之神的位格，跟生命之树大致相同，但在规模上差了很多。这也印证了龙雀的说法，起源之神在做的事情，一直都是自我分裂。”
古代进化者又是怎么来的？
圣洁的光芒照亮了鹿不二的眼瞳，他眺望着被圣光所照亮的夜空，一眼就认出那个悬浮在海天之间的女人。
鹿不二听得心脏抽搐了一下。
鹿不二忽然问道：“一个女人？”
毕竟异鬼的命不值钱，而军人的命值钱。
“嗯，您真幽默。”
说白了就是钱未必够用。
人家异鬼可以自我分裂。
“但龙雀说过，让我不要太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某个非常隐秘的原因，起源之神无论如何，也无法聚合到最强的姿态。”
“任务即将开始，倒计时一分钟。”
鹿不二舔了舔嘴唇，消化着巨大的信息量。
大海仿佛被一分为二！
轰隆！
家给了，家有什么用啊！
“所以要阻止世界毁灭，就要杀了陈璟？”
耳机和麦克风也已经调试完毕。
所谓的神圣智体听起来牛哄哄，但就跟人工智能没区别。
的确，陈璟的身上确实藏着很多不可思议的秘密。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分明这位神圣大祭司在注视着海天之间的世界，但你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只是在看你一个人。
鹿不二也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