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听到这里，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前代君主最后那段时间的疯狂计划，但按照你的说法，他的死是被人策划的。而有人从他的死亡中，攫取了巨大的好处。有些人，通过前代君主，找到了临海市的创生族裔！”
鹿不二知道有些事是瞒不过这位老人的，犹豫了一下以后，给他倒了一杯酒，幽幽说道：“您还记得，当初军部的贪腐事件么？实际上这件事的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康斯坦丁在圣山里找到异鬼术的时候。”
鹿不二在心里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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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忽然想到了地底遗迹里的那些实验室，喃喃说道：“那群人在研究异鬼术，暗中利用市民进行人体试验。军部的贪腐事件，恰恰就是为这些实验来提供资金和资源的。尸食教，就是这项计划的产物，他们亲手造就了一批……复仇者！”
而是通缉令。
“拥有起源之咒的进化者，也就是创生族裔。创生族裔是神的仆人，起源之咒可以复制他们身上的暗质化命理，通过特殊的仪式反馈给神，让神迅速补完自身，以完全体姿态降临。”
鹿不二认真说道：“接下来就是我的推测了，当康斯坦丁得到了异鬼术以后，当年的兄弟会成员也被转化成了创生族裔。后来康斯坦丁因为某种原因，要在北极举行登神计划，强行篡夺起源之神的权柄。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具体的仪式又是怎样的，但很显然……康斯坦丁失败了，他死在了北极，对么？”
“鹿哥，原少校可是为了你重塑的命理啊。”
梅丹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咬牙切齿。
以鹿不二目前的实力，是不配碰瓷的。
何赛偷偷摸摸说道：“美人恩重啊。”
咳咳。
夏言明白了：“异鬼术？”
他面无表情说道：“张伯伦背后的人，无辜么？”
“要不是……”
夏言喝着酒，吐槽道：“进化者需要制约，这是一个共识。但总有人会因此心生不满，他们觉得进化者需要高的权利，甚至奴役普通人也未尝不可。所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的世界是永远不可能到来的。”
夏言也知道这小子这时候心情不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转头说道：“老东西，你都听见了？别装了！”
神特么诈尸……
鹿不二一愣，他本以为这个青铜镜已经没用了。
“临海市的创生族裔，本来应该是他为自己的准备的。按照康斯坦丁的计划，这些创生族裔是为他提供暗质化命理的，帮助他成为神明之后，迅速掌握巨大的力量，但偏偏他失败了。”
鹿不二笑了笑，心里是佩服的。
他强调道：“相传起源之神有着令人起死回生的力量，对于那些细胞被压榨到极限的进化者，对于那些受伤跌落位阶的进化者，对于那些渴望永生的进化者，这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东方自虞朝，西方自古希腊，千万年来始终有人前仆后继的探索圣山的秘密。创生母巢里的起源之神，把永恒的力量，赐予那些进化者。那些进化者的身上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咒印，名为起源之咒。”
甚至循环了两個月。
张老板翻了个白眼，这要是还认不出来他就不用混了，毕竟正儿八经的监察和军官，哪里还有纹着纹身的。
夏言盯着他说道：“查出那些人，你该如何？”
“张伯亨的亲弟弟，也就是张伯伦，他无辜么？”
原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反对么？”
“是的，巴别塔就是发现了尸食教的存在，才顺藤摸瓜抓住了创生族裔的尾巴。这些人在暗中扶持了尸食教，在城市里大肆破坏，目的就是为了把创生族裔给逼出来。直到龙雀回到这座城市以后，那个疯狂的计划便开始了。以龙雀的手段，没有什么人能在他的视线里搞小动作，他亲手揭开了这一百多年的大幕。”
“初代神圣君主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恶是除不尽的，因为恶念来自于人心。进化者的出现，对于世界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变数，这种情况下你想去相信人性，那是不可能的。唯有用暴力，才能奠定秩序的基础。以强权，来压榨进化者们的权利。”
“如果查出原融总将参与过呢？如果教皇也参与过呢？如果总统也参与过呢？如果祭祀殿也参与过呢？再黑暗一点，这甚至有可能是联邦和教会的力量。你知道的，在某些政客看来，如果能够掌控起源之神的力量，牺牲一座城市的人，不算什么。”
这种情绪是很少出现在他身上的。
他幽幽说道：“我们还活着，就别让他们冒险。”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
修炼个天下无敌再出山。
大家都喝醉了，醉醺醺趴在桌子上。
而到了店里的时候，这群军人们都惊呆了。
“暗质化的命理？”
最后还是原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就伱现在的水平，跟先祖还差得远呢！回去给我好好练，听到没有？”
这种级别的祸害，确实不太可能短命。
夏言眼神却有些担忧。
鹿不二轻声说道：“既然我已经凌驾于凡人之上，我怎么还能忍受跟凡人经历一样的事情呢？于是根据古老的传说，有些人找到了世界的终极所在，也就是圣山里沉睡的起源之神。”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但没想到，夏言却并做出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而是摇了摇头：“我没办法给你什么承诺，甚至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记住这些事。这件事太大了，幕后牵扯的人，有可能非常惊人。我甚至不敢保证，这里有没有原家的人的参与，你要我如何做？”
鹿不二也知道这个老人是好意，但他委实接受不了对那群畜生放任不管，因此他微微颔首，起身说道：“我去趟厕所。”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说说吧。”
夏言微微颔首。
代，实际上就已经有进化者存在了。但那个时候，他们隐藏在阴影中，并未把进化之路公开。但即便是进化者，也是有极限的。进化者也要经历生老病死，这对于一部分而言，是无法忍受的。”
说完她又趴在少年的怀里，嘀咕道：“没事啊，有谁欺负你跟姐姐说。现在姐姐变厉害了，一箭射爆他的脑袋……”
他摸出青铜镜，镜面隐约倒映出一阵投影。
原晴嘀咕道：“知道了，真烦人……”
鹿不二也呵了一声：“我怎么不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先把我给卖了，逼得我以真身现身，我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乱子？”
鹿不二也板着脸，一字一顿：“即便这样，我也无法忍受那群畜生继续逍遥法外。他们活着，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就不干净。要么他们杀死我，要么我杀死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
“说这么多干嘛？冲上杀干就完事了！”
良久以后，夏言幽幽说道：“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也不会妨碍你。我要提醒你，这件事的牵扯非常之大，稍不留神就会把命给送掉。你有这么好的天赋……你可要想好了。”
也就是神圣君主的路。
阿冉睡眼朦胧地抱起一箱酒放在桌子上，嘴里不停地打着哈欠，很明显是刚被拉起来的，充当了服务生。
其实有些事情，鹿不二还没有说。
毕竟哪有死亡通报二十四小时循环的。
鹿不二打了个饱嗝：“人家当老板的，精明着呢。”
亦或是人类和异鬼之间的合作。
梅丹佐忽然终止了互怼，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忽然问道：“后山里……你看到了什么？”
鹿不二说到这里，大口灌了一口酒，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也亲手给自己准备了一条通往死亡的路。”
经过圣山事件以后，鹿不二对此人的态度有点冷淡，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被那尊荒神给拍死了呢？”
其实夏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夏言撇嘴：“当着小鹿的面，我当然要反对。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年轻人去抛头露面。我们这些垂垂老矣的老头子已经没什么用了，剩下这条烂命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呢？”
因为这家店里已经有十位厨师随时待命，仓库也囤积着大量的食材，甚至在一道暗门的背后，还有大量的枪支弹药。
没有脑子的原家人，真没文化！
大家对于鹿不二的起死回生都很惊喜，属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两个半月以来出现了很多变故，一向精明的他也察觉出了这座城市真正的掌权者换人了，虽然对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但是他还是小心谨慎的隐藏了起来，默默经营着店铺。
鹿不二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瞎拱火什么呢？”
刚好鹿不二他们从半月庄园杀出来的时候无处可去，便抱着尝试的心态给张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还真的接通了。
这家伙真正想知道的，或许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临海市的创生族裔，是否跟他的挚友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