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再看看她被他涂的惨不忍睹的指甲,莫名想笑,她音调轻松了些,“陈政泽,你不太适合这活。”
陈政泽抬眸看她一眼,抓着她的脚腕放在大腿上,“没我做不好的。”
确实,越往后涂的越好。
严岑过来,恰巧目睹到这温馨的场景。
童夏看着严岑那张严肃又略带不解的脸,再次慌张地收回脚,微微颔首,“严总早。”
陈政泽云淡风轻地扫了严岑一眼,“严总挺关怀下属。”
他不慌不忙地捉到童夏的脚腕,旁若无人继续给她涂脚指甲,无声又强烈地宣布着对童夏的占有。
严岑把带过来的补品放下,问童夏:“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童夏老实道,同时用力地收回脚。
“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叫过来给你看看?”
童夏屏息片刻,其实哪个医生看都无所谓,只是这是陈政泽指定的医生,医治方案肯定也是他敲定的,现在用严岑推荐的医生治,那就是在和陈政泽唱反调。
“谢谢严总,但不用了,医治方案刚敲定,我想先试试看效果。”
“好,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
“好。”
严岑和陈政泽对视时,童夏感觉火花擦热了空气。
严岑淡淡地笑了笑。
而陈政泽,若无其事地合上指甲油,把指甲油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见状,童夏转移了话题,和严岑说:“工作您可以像平日那样安排,不用特殊对待我,线上我都可以的,线下的话,我团队人员会跟进。”
童夏又和严岑汇报了几个项目的进度。
陈政泽眼底有了些笑意,会主动向上汇报,且汇报的很清爽,很不错,如果换成他,也愿意雇佣这样员工,且还会得到高颜值的附加回报。
他起身,去外面抽烟,把空间留给童夏好严岑,毕竟他在,碍于商业机密,项目不方便展开说。
陈政泽走后,童夏又汇报了手头上项目的细节,严岑给定了几个阶段性指标。
说完公事后,严岑看了看桌面上的指甲油,问童夏,“和好了?”
童夏没想到严岑会关心她的私事,愣了一瞬,“没有。”
严岑直白道:“那这是和回头草搞暧昧?”
童夏咬了下嘴唇,“以前的经历对我们伤害都挺大的,他是最大受害者,我对别人的社交标准,总是不忍心用到他身上。”
她迟疑道:“严总,您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严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表带,“没有,我从来不吃回头草,断就要断的干净。”
“但您……”童夏说的犹犹豫豫,“好像空窗了三年。”
她大四那年认识的严岑,彼时,他结束恋情不久,这之后,童夏再也没见严岑身边出现暧昧的异性,她一度认为,严岑是在怀念那个优秀的前任。
严岑静静地看着童夏,素颜,皮肤细腻,大眼睛清澈的像个精灵,这几年在社会上见到浓妆艳抹的女性太多,所以童夏总是能带给他耳目一新的清爽感。
他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参与公司那些人的八卦。”
童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也没怎么八卦您。”
严岑从水果篮里拿出个橘子,慢慢剥开,气定神闲地说:“没必要再次浪费时间证明两个人不合适。”
童夏顺着严岑的话往下想,她和陈政泽到底合不合适。
严岑把剥好的橘子给童夏,看着她,“况且,我有喜欢的人。”
童夏瞬间觉着严岑的私生活够严密的,公司项目部的人和他出差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他喜欢的人,不然早在办公室偷偷八卦了。
回来拿车钥匙的陈政泽听到严岑这话,勾了勾嘴角,没想到严岑一大把年纪了,幻想还挺多。
“严总,聊聊?”陈政泽截住严岑,语气寡淡。
“好啊,陈总。”严岑看他的视线里带着商人的精明。
医院对面的饭店里,陈政泽开门见山,“如果严总一直这样惦记着童夏,我不介意花点时间,搞一下严总辛苦搭建起来的投资公司。”
严岑扬了下眉头,“听说你们之前闹的挺僵硬的。”
陈政泽捏着调羹喝了口粥,胃里终于好受了些,“我们俩的事,和严总无关。”
严岑起身,“我们俩的事,也不劳陈总操心了。”